第6章 下马威与成长

    九月五号，星期一，路九他们将进行为期两周的军事训练，俗称军训。大家都统一穿着学校发的军训服，倒是还看不出家境与否。无论哪一个年代，金钱财富都会是一道杠，只是看你在不在意。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耐克与安踏的区别，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在操场上站了半个多钟头也不见教官，许多女生已经坐在了地上，男生也三三两两的唠着闲嗑，还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笑声，至于谈论什么那是不言而喻啊!路九也不能过于特殊，只找了那个内蒙古小伙听他讲他的家乡，草原，牧马，羊群，帐篷甚至是手抓羊肉。路九是羡慕的，没有哪个男孩子不羡慕骑马奔腾在草原的景象，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并不是杜撰。

    两人之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蹲着，远远就看见了一群绿色走来，俩人马上立正站好，顺便招呼同学起来，路九是知道的，或许这就是教官给他们的一种训练，不然不会不遵守时间，纪律对军人有多重要每个人都清楚。

    路九他们班只有29个人，只分配了一个教官，年龄也就比路九他们大4、5岁，一笑还有一个小酒窝。“同学们，我相信你们明白什么是军训，那么为什么你们要闲聊呢？坐着的那几个，你们很累吗？闲聊那几个，有事回去聊。军训是神圣的，是锻炼你们意志的，不是让你们来度假的。”笑脸是有，这训人程度同样不弱啊！

    路九看着教官停在自己和乌力吉身边，直觉就是不好。“你们俩刚才看见我过来，提前通知啦？”乌力吉点头，内蒙小伙从来就是爽快的。“点什么头，说话。”教官显然不满。

    “是的，教官。”这期间路九只是直视前方，并不说话。教官直直面对着路九，“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说话？”路九心里打鼓，他一向最怕这种笑面虎，所以没有说话。“报告教官，我叫路九”。

    “路九是吧？出列，左转弯起步跑，三圈归队”。教官的话让大家都惊住了，无缘无故惩罚学员，这是魔鬼教官吧？

    “报告教官，为什么？”路九也很屈啊，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四圈。”路九不敢再问，长跑一向是路九的弱点，这再加几圈非得跑断腿不可。转身就跑，没得选择。

    教官看看路九的背影，开始整队。等路九跑完，同学们已经站了十五分钟的军姿。

    “报告教官，请求归队。”路九跑的是气喘吁吁，两腿直发颤。路九有个懒床的毛病，所以没吃早饭，低血糖又来袭，真是要命啊！教官看他这样，不好再说，只让他站在队尾，跟着站军姿。

    十五分钟过后，一声休息，好几个女生都摊在地上。路九也坐在地上休息，刚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到嘴里，背后就有人敲自己，路九回头，正是教官。两人坐在地上聊了半天，路九才问出口，这位年轻的教官只说了一句话：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路九有些震撼，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所以路九没有回话是一种违反纪律的行为，而教官不是拿他们当学生来看，而是军人来看的，每个少年都有热血的时候，路九同样也是，他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说不上是什么，只是在慢慢发酵着。

    一上午的军训过的很快，中午在食堂凑合一顿，路九赶紧趁着休息的一小时睡个午觉，这是和爷爷奶奶培养出来的习惯，怎么也改不过来，不是说，孔子说：中午不睡，下午崩溃。老子说，孔子说得对。

    下午的军训有了上午做铺垫很好过，等最热的三四点钟，相邻的几个教官决定拉歌。路九他们是和经管学院、政法学院拉歌，每个方队都要选出代表，路九他们方队是乌力吉自荐的，草原的汉子从来都是勇于展现自己的。

    各个方队齐上阵，先是一首《打靶归来》开场，然后就是经管学院一小姑娘的民族舞，路九不懂好坏，只跟着鼓掌。政法学院也不甘示弱，一曲粤语《光辉岁月》令人心潮澎湃。紧跟着乌力吉就上台了，一曲《鸿雁》将大家带到了广阔的大草原，更是让路九想去这个地方，也更让人明白：没见过草原的人，永远唱不出那种辽阔的感觉。

    这样的集体活动一下子就拉近了大家的关系，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那是一种年轻人才能明白的感觉。我们正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