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捡回去,清理了一下车厢中的狼狈,正要重新倒一杯茶给刘雨欣,就听得车外一个婆子大声呼喊:“……唔唔……”显然马蹄子下的孩子,则是已经吓傻了,光知道呜呜的哭,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这街上也是你一个玩随便能跑出来玩儿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冲了出来,抬手就给孩子背上一巴掌,然后接着训斥。
“是大娘给的弟弟玩的滕球跑了,我去帮弟弟捡回来。”孩子委屈地哭着说。其实这孩子本身也就是个小的,大概也就是个四五岁的样子,身子当得瘦小干瘪,脸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本身就是个小孩子,否则也不会这么莽。
那妇人听这孩子这么哭述,脸上的神情很是木然,最后只化为一声声重的叹息。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娘亲死了,他爹这娶了个后妈,就有了个后爹。你看这孩子被弄的。哎”马车旁,有邻里在那指指点点的说。
“你这死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出去玩,把弟弟丢到哪,我这大把的米粮喂你,居然就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一个穿着靓丽衣衫的妇女。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抱着个穿着绸衫。正在大哭的一岁左右的孩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的一大堆,真是早晨起床的时候没刷牙,满嘴在这喷粪。看的都让人心睹。
“你这死孩子没看见你弟弟在哭吗?跑到外面去玩,你这是找死呢,小心我明天叫人牙子来把你卖出去。”一个穿着长衫,长得獐头鼠目的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付老二,你这大哥才死了一年,你竟如此这般行事。也不怕遭雷劈。”由旁边的绣行冲出一个老太太,直至刚才嘴里不干不净的男子,狠狠的训斥。
“扈三娘,你也别当你自己是根菜,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个姓付的男子。半步也不想让。
“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这般对待你大哥的孩子,将来会遭报应的。”扈三娘被气的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这人呐。有时候就是没良心的,你看这个付家老二,要不是当年付老大把他救了,然后他又死乞白赖的非要认人家做兄长,并且将自己改了姓。可谁承想这付老大也是个薄命的,这才走了一年,如今这孩子撂下,家产却逼着付老二霸占了…”马车外的邻里,议论的更大声。
刘雨欣听明白了,本还想着是个有后娘,就有后爹的戏码,可谁承想剧情却是这般狗血。
刘雨欣冲的秋水月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想吩咐明月驶马车离开。
秋水纹一看刘雨欣递来的眼神,知道王妃这是打算要管闲事儿了,当下脸色一沉,回身看向刘雨欣,见她也是一脸的深沉似水,忙宽慰道:“王妃且宽坐,奴婢去看看。”
刘雨欣点点头,就见秋水纹转身扶着车门探出头去,瞪着明月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打发了他们回府!什么时候也这么拖拉了!”
明月答应一声,看看被自己捂着嘴巴却仍旧拼命挣扎的男子,恨不能一脚踢死他。这个人只顾着冲上来,若是让王妃伤到一星半点儿,也不是他一条命能抵偿的!
就在这当口,那男人猛地张开嘴狠狠地咬在明月的手上,明月下意识地一甩手,男人立刻狠狠地被甩了出去。这一下是秦礼受疼所动,力道上自然没法控制,一甩之下,那男子在地上滑出去五六米方才停住,却似乎根本不觉得疼一样,片刻就又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又往车子这边扑过来,一边哭求道:“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啊,在这京城仗势欺人,这是天子脚下岂容你乱来,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今天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马车将我们的孩子压上了了?你就得赔钱来,否则你休想离开。”付老二也是在京城混久了的,又开了家杂货铺,见过各色人等,一看这几人的马车?和说话的方式,就知道是外地人,当时就起了那见不得人的腌渣心思。
这里虽然已经离开了最繁华的商铺区,行人车辆仍旧不少,这又哭又闹的,不过片刻,就有人驻足看起了热闹,还有些人正往这边走过来……我水纹一看不是事儿,连忙使了个眼色给明月:“带回去再说!”
明月也是又烦又恼,听了这声吩咐,也不再迟疑,上前一步,一手捂住那男子的嘴,另一只手起掌落,砍在男子的后颈上,那男子登时被砍晕了,被明月一抬手丢在车辕上,赶了马车,匆匆往回赶去。
这突如其来发生转变,让那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间禁了声,一时间连出声都不知道。
刘雨欣一行几人走的也快,等到那妇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先前的小男孩都不见了,这个男孩子自然是被明月一起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