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不待易苒去问,林山便已到了不凡崖,在阁楼外找到了正要出门的易苒。
“门主要见你我!”第一次,林山对着易苒没有故作关心,上下迂回,而是径直开口说得异常简洁,语气里是明星的不安与焦躁。
即便已过去了一晚,但依然还没从昨日的刺痛里缓过来,此刻还带些晕眩的易苒,闻言愣了愣神,才突然惊觉一般:“什么?怎么见?”
林山眉头紧皱:“以我在凡尘界的生母十年死祭的名义与天羽宗交待,与你一起回和泽郡,暂且在那等着。”
易苒闻言一阵不安,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三月后动身。”林山抬头看向易苒,又语气微妙的问道:“只不过……昨个才问过想来今日也没什么变故,天羽宗护山大阵阵你依然一丝进展也无?”
易苒沉默一瞬,接着点了点头:“曾不凡见都不愿见我,根本毫无可趁之机。”
林山面无表情,语气带着嘲讽:“昨日你应也感受到了,但愿三月后,门主听了你这理由,会对你有几分谅解。”
听了这话,再想想昨日那深入钻心般的刺痛,易苒也禁不住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内泛起深深的寒意,来自元神却像是深入灵魂般的痛苦太过难熬,只要经历过了一次,便足以给她留下深重的阴影。
慢慢咽下了口中的唾液,易苒像是想到了什么:“门主见我们是为了什么?”
林山闻言抿紧了双唇,却一言不发,但面上的阴沉与畏惧已连忠厚正气的五官都压不住了,开始散发出浓浓的阴郁气息。
易苒见此就也不再多问,暂且放下了心头的后怕,决定与林山摊牌:“大阵之事我确实是毫无进展,但想来门主吩咐师兄所做之事也不会只是监视我这般简单?”
林山抬眸看了易苒半晌,接着就面色一松,估计本意是想和露出个往常一般温和敦厚的笑容,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表情转换太快,没有整理好,生生的就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狠厉,在这样的笑容下连话语也变得充满了威胁与恶意:“这是什么话,易师妹对宗门忠心不二,又何需我来监视?师妹怕是想差了。”
“是吗?那藏经阁五层西侧的《化神》,还有师兄屋内的石壁呢?可也是我想差了?”易苒眉目一挑,问的坦然。
林山面色一滞,缓缓眯起了眼睛,犹豫一瞬,语气莫测:“师妹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易苒低头:“那也比不上师兄。在下所凭借的不过是阵法有几分天赋,说不得能绘出化神大阵而已。”
听了这话林山神色也有些动容,易苒见状忙又接着开口,带着些恐吓:“说来倒忘了,我昨日照着书想了想,这才发觉师兄在石壁上绘的符路似是走了些岔路,说不得差之毫厘,便会谬以千里,阵绘不成还是小事,莫害元神反出了问题便得不偿失了。”
林山这次是当真温和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十分的善意与真诚:“正如师妹所说,你我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可怜人,本就该同舟共济才是,又何苦总是这般相互试探。”
易苒也松了口气,拱手为礼,态度十分客气:“师兄说得极是!”
林山温润的点点头,客气的笑了起来:“师妹可方便请我进内详谈?”
易苒反应过来,自然同意,后退一步引着林山进了阁楼里自己找到的住处,甚至有礼的送上了楼里的灵茶。
捧着一杯灵茶,林山面色郑重的看向了易苒,确认道:“师妹当真能绘出化神阵?”
易苒也很是认真:“化神虽是上等大阵,又复杂异常,但好在书中讲解甚是详细,照葫芦画瓢,只要给我些时日,等我筑基,且有一块极品灵石,制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定要等得师妹筑基才行?”林山皱了皱眉。
易苒面不改色:“不错,必须筑基,否则我灵力不足以支撑,只会功亏一篑。”
这话就不完全是真的了,就算没有筑基,只要有足够的灵丹灵草供着,她勉强也可以试试,但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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