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在北方和你们牵制。同心会那里,正忙着对付海外势力的偷袭,自然是没有机会到这里玩黄雀在后的戏码。至于西北的老家,他请了一大堆杀手榜上的杀手,已经杀死了几个蠢蠢欲动的,估计其余人都只想着保命,也不会想着揭竿而起。”
礼貌一口气说完,不免有点觉得口干舌燥,伸出手拿起花雪月刚才喝过的水杯,咕咚一声豪饮而下。
花雪月此时正沉浸在消化礼貌说出的信息当中,对于礼貌喝她喝过的水这样的小事,无法抽神理会。
草原狼是华国北方的一个中型帮派,仅次三大巨擘,甚至某些方面犹有甚之。华国北方是蒙古草原,尤其是在世界形势转变之后,草原的面积向外扩张好几倍,草原狼在草原上一家独大,就算华帮这样的帮派也无法渗透过多。
之前草原狼和华帮一向交好,这次怎么会突然背信弃义!
花雪月虽然难以接受,但细细想来,便知道了这次归一盟的打算,置于几案后面的纤纤玉手,不自主地狠狠攥紧。
“但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既然是归一盟的人,可是你怎么会对疯子下手,难不成归一盟会担心一个不起眼的小帮派,坏了他的好事?”
礼貌正暗暗感受着豪饮的乐趣,还有水中不知为何而荡漾的一丝香馨,猛闻花雪月发问,陶醉的状态掩饰不及,不禁稍显尴尬。不过好在花雪月的心思都在思忖着远方的战场,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
礼貌握拳抵在鼻下,轻咳了两声,道:“居风的父亲是大中华经济联盟主席,归一盟想要染指金融行业,获得大笔的财政支持,就必须从居风那里下手。没有这笔钱,他们也不敢开战。”
“哦,怪不得归一盟能拿出那么多钱请的起杀手,看来草原狼和海外的势力也是受了不少好处。”花雪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旋即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但是你们没有从疯子那里得手,又是怎么获得的这笔钱呢?”
礼貌想到这里,收起了玩世不恭地惫懒样,道:“我也只是一个外围的杀手,有些事情他们并不告诉我,就连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也是入夜才知道。但是我听说,居风的父亲……应该是去了。”
花雪月听闻噩耗,竟是半晌没有回应,脸色惊得煞白,陷入呆滞。
居风和花雪月是青梅竹马长大,居父对花雪月比居风的态度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居风不在的这些年,也一直是花雪月在替居风尽着孝心。
“唉!”
沉默良久,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声哀叹。
“伯父去了,疯子会真的发疯的。”
花雪月异常平静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平淡无奇,就像是诉说着一件轶事,但是听在礼貌的耳中,却仿佛蕴含着无边无际的杀意。
“是啊,他们这些在高位掌权的人,从来不以为我们这些杀手会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再厉害的杀手,不一样淹没在人海。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把一个人*疯,尤其是一个狠厉的高手,那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的。”
花雪月一声叹息,似乎是泄尽了身体的全部战力,她这回是彻底地放松了,只等着那个人回来主持一切吧。
自己混这个黑道,说到底,不也是为了这个发小吗?华帮亡了也就亡了吧,只可惜那些熟悉的面孔。
“你们派人去刺杀疯子了?”
“应该是草原帮的人,据说应该是草原狼给浣城所有黑帮施加压力,让他们群起而攻之。”
“哼,一群乌合之众。”
“……”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么要饶我一命,我可不认为你的老大会这么怜香惜玉。”
“我?或许是因为想留个余地吧,说真话,我有点迷茫。”
“迷茫?”花雪月这个晚上,第一次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那浩渺天地间无尽的白黑交融,不禁感叹,“看来疯子告诉我的话是对的,他受伤之后和我说,不论你之前是谁的人,当时谁的人,但在不远地未来,你会是他的人。”
“哦?他还有这样的远见?”
礼貌也走到窗边,和花雪月并排站立,目光似乎在远方,又似乎在游离。
“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帮你做这个决定。我刚才已经通知我的下属了,你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会传出去。”
花雪月风淡云清地说着似乎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但是礼貌却顿时浑身起了杀机,然而花雪月却毫不在意。
良久,礼貌的气势才弱了下来,“真是没想到,我连你什么时候发出的信号都不知道,看来今晚,还是你赢了。”
“不,你错了。”花雪月转过身,不愿意让礼貌发现其身后那已经浸透衣衫的汗水,刚才礼貌的杀气太浓烈了,一般人的心性如何能撑的下来,就连炽伊人都是勉力坚强。
“这本不关乎输赢。我只不过是想让今夜,少死一些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