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先人的这句话确有道理,日头刚刚移过头顶,正准备向下堕去,晴朗的苍穹里突然落起了毛毛细雨。霡霂雨珠,润物无声,点染柔枝嫩荑,更添一份生机。
这是在浣城,雨来的突兀,马路旁的行人脚步更加匆匆。
某个不算繁华地带有一个酒吧,名唤都都酒吧,在这一带名声噪得狠,即使在整个浣城来论,都能排得进一流之列。酒吧隶属于一个叫做黄太岁的人,黄太岁是在浣城黑道沉浮几十年的老人,虽然没有组建什么帮派,但是一生福荫不少后起之秀,说上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
今日和往常一样,酒吧白天的生意冷冷清清,聊有人烟。酒保兴趣缺缺的在吧台神游,几个工作人员有一下没一下的打扫着卫生,来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熟人,所以细枝末节的东西黄太岁也不太在意。然而,就在众人百无聊赖的时候,一群十余人的壮汉队伍突然造访,来的比这场春雨更要着急。
眼尖的一个看场子的保安起身和一个工作人员耳语两句,然后向那群人迎去。
生面孔,不请自来,自然不是善类。
“兄弟几个来的真早啊,想喝点什么,快快里面请。”
看得出来来人以一个青年为瞻,青年面对酒吧保安的“热情”无动于衷,他身旁的一个壮汉倒是向前一步,毫无预兆的出手,宽厚有劲的手掌覆上保安的项颈,手臂上青筋爆起,接着那名受制保安的身体便离开了地面,向后平移四五米,被按倒在一张玻璃圆桌上,桌上的杯盏跌碎在地面,引来几声尖锐的喊叫。
零星的顾客和工作人员们惊慌逃窜,在黄太岁的酒吧工作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事后又该如何经受住黄太岁的怒火?
先前的工作人员被叫去呼唤帮手,在酒吧内间有地位更高的黄太岁的一位义子坐镇。很快,呼拉拉涌出二十余位面色冷酷的汉子,为首一人见己方吃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方的兄弟?连我义父的薄面都不给吗?”
那名来势汹汹的青年嗤笑出声,甚至连和义子对话的兴趣都缺缺,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开打!”,便悠哉地坐在一旁轻启一瓶美酒。
十余人面对二倍于己的对手,哪里来的自信?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证明,双拳难敌四手的老话,已经过时了。
十分钟后,原来的主人被清扫出酒吧,一群人相互扶持,才堪堪能够自己离开。而酒吧则被一条粗锁链牢牢地锁住。
临了的时候,青年伸出手扳过义子的脸,十分真诚地说道:“不要在心里觉得不公平,也不要觉得像我这样猖獗的人活不长久,更不要想着回去马上找人来报仇。骄傲使人落后,但某种程度上这代表着实力,相信你回去之后很快就会明白,我之所以不屑和你说话,是因为我要开始习惯作为统治者该有的气质和魄力。格局影响结局,而从现在开始,注定了我的格局会无比宏大。这是天哥教我的,不妄自菲薄,才能高人一等。”
目送一群人踉跄远去,连车都没敢在跟前坐,青年昂首挺胸,仰望45度角天空,沐浴在微风细雨中。
“正哥,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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