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明日就搬过去。”
“明日做什么?早上不与你说了,我新打了两个秋千。下午就搬去吧。
你一共在你的院子没住上两天半,有什么可收拾的?”
卷耳还能说什么?再推辞好像是不喜和她一起住一样,只能颔首答应着。
“对了,娘亲。婶娘昨日下午不是来了吗?一般情况她不是都固定每七日来一次。怎么今天就又过来了?”
“应该是得了消息,昨日方府来人了,在门房喝了一天的茶水。你婶娘身边伺候的人还有几个是方府出来的。应该是互通了消息。
你婶娘最是抹不开脸面,怕是想为方家姐弟求求情。”
郡主一听这话就炸了毛了“既然入了我们王府,那些奴婢就该是我们王府的人了。怎得还跟以前的主子家有联系?
这种人一经发现就该打二十个板子再撵出府去,留着做什么?留着以后出卖自己吗?”
到底是在王府长大的孩子,哪怕郡主年幼,但天生就比其他孩子懂的这些用人的道道。
“你婶娘自己拎不清,我还能管到她的院子不成?
卷耳,你也记着。我们女子在这个世道本就活的很是艰难。若是遇到事情自己都刚强不起来,便有的是人想随随便便捏你一把。
你婶娘嫁入我们王府,本就该竖起脊梁。你三叔对你婶娘不说是百依百顺,也可以说是体贴入微了。
刚入府时,满府里哪个下人敢给你婶娘一点点的脸色看。偏偏她带来的人不拿她当个人物,时间久了,连带着王府的下人也对她马马虎虎。
尤其是赖婆子入府后,你婶娘那脊背就没直起来过。乳母怎么了?乳母也不过就是个奶妈子,哪里来的做派?若是个好的,拨个院子养个老也就罢了。
偏偏她又是个不安分的,还想做整个西跨院的主。怎么当顾家没人了?还想用整个西跨院补贴他们方家不成?”
王妃越说越生气,真是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她小叔子顾启则对方雅茹属于是一见倾心。
顾启则年幼时便跟随公爹在幽州长大,在边关也是一名出名的勇将。但因着公爹去世时他还未及冠,所以后来一直都是跟着王爷相依为命的。
王爷在幽州时就张罗了几次给他娶亲,但他都不同意。直到后来回长安述职时,在宫里遇到了方雅茹。
方雅茹因着幼年生长的环境,所以导致及笄后也是柔柔弱弱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顾启则在幽州哪里见过这种姑娘。自从见了她,一腔热血便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王爷和自己其实都是看不好方雅茹的。父亲贪婪好色,后母又不是大家闺秀,方府里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但仗不住顾启则喜欢啊!公爹去的早,王爷一个当哥哥的还能满足自己弟弟什么的愿望。那就娶回来吧!
长嫂如母,从方雅茹入了王府后。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教导扶持。但是这么多年了方雅茹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尤其是慎之出生后身体不好。他们母子只能在王府不能陪小叔子去幽州以后。她是越发的胆小谨慎。不知详情的外人,怕是会以为自己仗着王妃的身份欺压她呢!
“咦?娘亲,说起来我好像许久没见过赖婆子了。她是被逐出府了吗?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