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就真的赖不上了。
“就是顾大公子。
你身边的小厮给我家姑娘递了条子,说你要约她在这儿见面。
还说你喜欢玉兰花的香味,专门给我们姑娘送了玉兰花的脂粉来。
你们看,这个就是他刚才送来的脂粉盒。”
顾瑾之都被气笑了
“我在今日之前确实是对玉兰花有一点的喜爱,但你闻闻你家姑娘身上的那个味道,既廉价又刺鼻。我们王府可没有这么残次的东西。
而且我一个大男子,随身用什么香粉。怎么可能让小厮给你送。
无相,无用。你们给她家姑娘送过香粉和条子吗?”
无相这时站了出来
“回公子的话,可能是奴才的话让方家姑娘误会了。
方家姑娘身边的婢女一找到机会就缠着奴才,总是问奴才您的喜好。
奴才实在是被问急了,就随口回了句,说公子您喜欢玉兰花。
但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是在方六郎将卷耳姑娘的陪读推下山坡这事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至于这香粉和递条子,奴才就真的是不清楚了。
奴才私自将您的喜好说了出去,是奴才的不是。请公子责罚!
无相说着就跪了下去。
“等回去再处置你,先起来吧!
母妃,您听到了。
这事儿,儿子是真的不清楚。”
长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方三娘想送上门,结果人家顾家没看上。
“那方姑娘干什么呢?怎么不自己出来说话?”
莺儿低着头,咬着下唇回道“我们姑娘晕倒了,现在大夫正看着呢。还没醒。”
方三娘好歹是也官员之女,肯定是不能不管。
于是长公主往前走了几步,去查看方三娘的状况。这一看不要紧,那硕大的玉兰花刺痛了她的眼睛
“胡闹,谁家的大家闺秀能做这种装扮?只有那烟花之地的人才靠这个拉拢客人。
这脂粉的味道也忒呛人了。方夫人,这女儿你是怎么教导的?
众人皆知你娘的身份不正,没道理还能隔辈儿的带坏了她的外孙女,一定是你没教导好。
既然你已经当了正牌夫人,就该收起你以前的那些手段,好好的相夫教子。
而且这女儿已经教成这副模样了,那儿子,我刚听说怎么着?还把人推下山坡了?那不是要犯人命的事儿吗?你们就这么遮掩住了?
此事我会禀告给圣上,你们回去等听圣上的申饬吧!”
长公主一顿怒斥后,竟拂袖而去。
钱夫人急忙跟着相送。
主家和长公主都走了。王妃也不必再顾及谁的面子。
“紫娟,去问问那个大夫。方姑娘怎么样了?
若是不好,可要赶快送回方府才是,别脏了人家的庄子。”
紫娟得了令,走到了那个大夫面前。刚要询问就被这脂粉呛了一口。
“咳咳咳,大夫。她怎么样了?”
“回姑娘的话,这姑娘怕是对什么过敏。您看她这面部都肿了起来了,想必嗓子也是肿了的,所以闭气晕了过去。
我已经为她施针了,还派人去熬了药。应该马上就能送来。”
听了这话,莺儿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
“过敏?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一定不是家里带的东西过敏。
是粉…一定是这个粉。姑娘宴席上没吃什么东西,从来了庄子后只用了粉。”
大夫一听,找到了导致过敏的东西就好办了。只要去除这令她过敏的物品,就治好了一半。
“那就请诸位回避一下吧。
这姑娘的衣服上都沾染了脂粉,需得脱掉。
劳烦姑娘的婢女将姑娘的衣物脱去后拿远一些。最好再让人送些水来,将脸上的脂粉擦了去。”
方夫人听了这话,像疯了似的爬了过来“不行,坚决不行。
我女儿可是方家的长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