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可是我舅舅来了?”
顾不晚的舅舅是礼部尚书,一直就在长安城。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一年怎么也得见个五六回。若是他的话,不会让顾衍之专门为这事儿跑一趟。
难道是文星野来了?不过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文公子呢,这次就成舅老爷了?
“回姑娘的话,不是。是郡主的小舅舅,从雍州来的。”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街头处。
阳光正好!十六岁的少年顾衍之,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身月白的锦袍尽显了他的雍容雅致。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马车旁,一个抬眸,眼底便渗出了笑意。
“小舅父到了,母妃来让我接你们回去。”
卷耳还是第一次元镇柏,不,准确的说她还没见到元镇柏。
因为他们三人快走到正厅门口时,里面就传出了元镇柏的哭声。
“……小妹,父亲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他总是想着你在这儿是不是受了委屈,说妹夫常年在幽州,如果幽州那边有什么不得圣意的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与晚儿。
结果春天时,他做梦不知梦到了什么,第二日就不太舒服,紧接着就高烧不退。一直烧了四五日,大夫都说如果再退不下去,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我都开始着手给你和兄长写信了,结果大概是父亲不想让你们担心,自己挺了过来。最近才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但这几个月父亲一直咳嗽,尤其是晚上,咳的都难以入睡。
换了许多的大夫都没什么好法子,还是有一个名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父亲不再这么担忧,想来病也能好的快一些。”
王妃听了这话,在屋里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是父亲最小的女儿,从幼年时父亲最是疼爱她。
她当初想嫁给燕王时,父亲就不是十分同意。他觉得嫁给武将总归是要承担的风险更大一些。
但年少的王妃怎么会听呢?那个年纪总是觉得无论自己喜欢的少年郎会面临多少危险,她都是愿意生死相随的。
但现在看来,父亲为了她告老还乡。王爷又与她长年的两地分居。她守着偌大的宅子,这就是她当年所奢求的生活吗?
尤其是现在,父亲都因为自己做了心病。她不孝啊!
想着想着,她竟泣不成声
“都是我的不是,让父亲竟然挂念至此。呜呜呜~~我这便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就同你一起回雍州。
这破王府,谁爱守着谁守着。我这就回去在父亲和母亲的膝下尽孝!”
顾衍之一听,嗯?话头怎么唠到这儿了?母妃的意思是不准备要父王和我们了。这怎么可以?
于是他撩起袍子的下摆,抬腿就迈进了门槛。
“舅父,我将晚儿接回来了。晚儿念叨了一路说想你呢。
我先让她进来给你请个安?”
顾不晚听了,心道‘又将我推出去,一遇到事,三哥就卖我。这算什么好兄长’
这也不怨顾不晚不高兴,她对她这个小舅舅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出生后就没见过,还谈什么想不想的。
屋内人吸了吸鼻子,大概是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缓缓开口
“让她进来吧,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还给她备了礼物。”
顾不晚听了这话,面色稍微的好看了一些。牵起卷耳的手就要一起进去。
卷耳连连摆手示意自己进去不合适。
但顾不晚根本不听,直接将她推进了屋内。
元镇柏看到突然被推进来的卷耳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晚儿,到舅父这里来。让舅父好好看看。
我怎么看着你与你母妃和父王长的都不是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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