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但窗外飞来那个马上就要砸到自己头上的蹴鞠,应该就是宿莽所为了。
‘想不到这小子还生气了。算了,替他顶个缸吧’
想到这儿,祁周行慢慢的站了起来。
可是卷耳觉得这事儿是因为自己才被发现的,所以也不能把阿哲害了。
于是她也站了起来。
气的傅伯韬连说了三句好。
然后,卷耳和祁周行就被罚了十个手板。
并且还被罚站在了门口。
为了防止他俩在门口说话,傅伯韬还让他们二人站在了一根柱子的两侧。
卷耳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她自入了学堂,还从来没被先生罚过。
明明这幅画就跟自己没关系,自己怎么手那么欠非得在上面添几笔。
想着想着,卷耳觉得委屈极了,眼泪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但她又怕祁周行发现,一个劲儿的小声吸着鼻子,不停的用袖口擦着眼泪。
习武之人的听力都好,更何况二人只是一柱之隔。
祁周行偷偷的伸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卷耳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就好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瞬间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咳咳…
那个蹴鞠画的不错!”
卷耳伸出了头
“嗯?”
祁周行与她对视,扬起了一面的嘴角
“我说你那个蹴鞠画的不错。早就想揍我一顿了吧?”
卷耳又缩回了头,小声的嘀咕
“想有什么用?我又打不过!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突然就不搭理我了。
一个大男人,情绪忽冷忽热的。”
这些吐槽尽入了祁周行的耳底,祁周行再也忍不住,噗嗤噗嗤的笑出了声。
卷耳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的偷看
“你笑什么?
年纪这么轻,有病还是趁早治吧!”
祁周行正准备给她道个歉,没想到这时候卷耳的肚子响了起来。
肚子这一叫,卷耳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早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揉了揉肚子,更委屈了。
祁周行从怀袋里掏出了用手帕包的整齐的芙蓉酥。
“呐,今早阿哲出去买的。快吃吧,我给你放风。”
卷耳躲在柱子后面,不肯接过。
祁周行一把拽住了卷耳的手,将芙蓉酥塞到了她的手中。
心里安慰着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儿计较,所以开口先道了歉。
“这就当是师兄给你的赔礼了,师兄不该冷落你,以后不会了。
快吃吧!本来个子就不高,再不吃饭,以后阿哲可有理由嘲笑你了。”
卷耳破涕为笑
“就用这个赔礼可不行,我可没原谅你呢!”
话毕她才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块后,卷耳看差不多要下学了。
赶紧擦了擦嘴,把剩下的芙蓉酥塞进了怀袋里。
果不其然,傅伯韬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们可知错?”
卷耳低着头连忙答道
“知错了,先生!
学生以后不会了!”
祁周行也跟着表示以后一定认真听课。
这下傅伯韬才算放过了他们。
下学后,阿哲一个劲儿的给卷耳赔着不是。
“宿莽,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画技有没有进步。
没想到会害的你挨了罚。”
卷耳想了想怀里阿哲起早买的芙蓉酥,非常仗义的表示了没关系。
祁周行在后面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小子,对别人倒是大度。
不过,第三日的下午,卷耳就收到了来自祁周行的正式赔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