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纪修年脚步站定,扫了眼还抓鞋不放的老乞丐,冷飕飕道:“放手。”
老乞丐嗖地一下举起双手:……
鞋掉了下来。
他看向她还光在半空中的脚,头疼道:“穿好。”
虞鸢乖乖将鞋穿好,还不忘追问道:“你这是认出我了吗?认出我了吗?”
纪修年没答,幽幽问:“你说,你刚才草谁大爷?”
“我草你——”
虞鸢脱口而出,又立马改口,扬着能伸能屈的笑道:“不是,我说我想你大爷。”
纪修年眼神诡异了一瞬,按着眉心,认命的拉着她衣领,就往导演的方向走。
“不是,你怎么又拉我领子?”
“别吵,你脏得跟野猫一样,就这一块干净点。”
“靠,我这叫敬业!敬业懂不懂?我都没嫌弃你刚才见死不救,你还嫌弃我?!”
“……”
周围诡异的目光不仅没好转,反而更加诡异了,这是纪老师吗?
这是来片场除了演戏,就是睡觉,慵懒矜贵,生人勿扰的纪老师吗?
怎么还会跟人吵架?
呃。
好像也不是吵?
纪修年把虞鸢带到了,还在发愣的陈导面前,将人往前推了推,淡淡道:“你的花魁。”
陈导看着面前脏兮兮的乞丐,身躯一抖:“不,是你的花魁!”
纪修年:……
#论花魁变乞丐是为哪般#
虞鸢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礼貌的打着招呼道:“导演好。”
奈何,她现在是乞丐妆,还是加深了粉底液的乞丐妆。
这一笑,黑人牙膏的效果即现,导演心中的花魁形象都碎成了渣渣。
“虞鸢是吧?”
陈导回过神,尬笑一声,实在忍不住问道:“呵、呵呵,你不是过来演花魁的吗?怎么变成乞丐了?”
虞鸢特有范儿道:“我来的时候,他们还缺一个群演,我看人手不够,挺急的,我就乐于助人了一下。”
“导演放心,我上妆时,都注意了,不会穿帮的,能用!”
所以,两百块钱要发我!
纪修年皮笑肉不笑,见她走神,冷不丁出声:“多少钱?”
虞鸢一套一个准:“两百!不拿白不拿!”
陈导:……
虞鸢:……
靠!
虞鸢转头,凶神恶煞的瞪他一眼,狗东西又拆她台:“不是,这是次要,主要还是因为我乐于助人!”
她正言辞的说着,余光瞥见还在偷笑的人,气得一个没忍住,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咳!”
纪修年轻而易举躲过,低笑一声,半咳着瞥过了头,薄唇几不可察的翘起。
原本没打算试戏的陈导,心下更惴惴不安了,当即决定:“要不这样,你们先试一段戏,我看看效果。”
虞鸢赶紧转头:“试哪一段?”
导演刚想说话,对上她那黑乎乎,油光发亮的乞丐妆,面上又一次龟裂,挣扎道:“先、先去换装——不!上妆!”
“你助理和化妆师了?让他们先把你这妆卸掉,换上适合花魁的妆,记住是青楼头牌的妆,我们再来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