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年嘴角微抽,按着眉心:“半个兄弟又是什么东西?”
虞鸢轻嗤,忿忿不平道:“那是以前,以前你还能算半个兄弟,但你把我赶出去了,现在连半个都算不上了!”
“你就说,我刚才说的那些对不对吧?”
纪修年眸光看着对面,仰着头,双颊微红,都快把自己气上天的女人。
他算是彻底没脾气了:“说的对,我的错。”
虞鸢勉勉强强哼了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那还站在这不走干嘛?”
“别以为你道歉了,我就会接受,你现在连半个兄弟都不算了,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纪修年:……
纪修年头疼了,这怎么道歉了,还不行?
他想了想,软下声道:“我一会赔你一个蛋糕?”
虞鸢继续盯着他,有骨气道:“我是一个蛋糕就能打发的人吗?”
纪修年扫了眼没关的门,了然,试探道:“两个蛋糕?”
他说着,又解释道:“晚上吃太多不好,你这没冰箱,放久了容易坏。”
“不行,至少三个!”
虞鸢一下子伸出三根手指:“我晚上吃一个,剩下两个我明天当早饭吃,我算时间了,坏不了!”
纪修年愕然,笑容极度无奈:“行,三个就三个。”
虞鸢脸上瞬间扬起灿烂又迷人的笑:“好兄弟!”
好兄弟?
纪修年嘴角狠狠一抽,这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女的。”
虞鸢毫不犹豫:“你别管,我可男可女!”
监狱里,谁分什么男的女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男女混住呢!
她拉起纪修年的手,就往屋里带:“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进来再说,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干嘛?多冷啊!”
那热情的样子,活像刚刚把人关在外面的不是她一样。
纪修年被拉的愣了一下。
他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视线看了眼被拉着的掌心,又扫向虞鸢身上的吊带裙。
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如雪的直角肩上,完美的肩颈线条,长颈锁骨美人腰。
心里倒是吐槽。
哪个男的长你这样?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咳,来来来,我正好再给你看看!”
过分热情的声音打断了纪修年的思绪。
他回神,在腕间被搭上去前把脉前,快速将手抽了出来:“不用。”
虞鸢一愣,狐疑地转头:“你是不是讳疾忌医啊?我跟你说,这样要不得!”
“我上次就觉得你的脉象不对,看在你是我同——兄弟的份上,我还是给你看看吧。”
纪修年挽着袖子,不紧不慢道:“没有,老毛病了,刚刚是气血不畅,一般被气了才会这样。”
虞鸢:……
谁气了!
你才气了!
不仅是一个纪修狗,还是一个纪娇娇!
纪修年睨着她,薄唇轻弯,似笑非笑的吐字:“用你老寒肩的话来说,我大概就是老寒脏了。”
虞鸢:……艹!
还嘲笑她!
虞鸢没好气道:“我告诉你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你下次求我看,我都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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