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帘幔的缝隙里透了出来。
细腻又白嫩。
纪修年盯着帘幔,听着这声音,看着这露出的手,再看着那一直背身躺着的人影。
越看越觉得像虞鸢。
奇怪。
难道昨晚做梦做多了,看谁都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脚。
虞鸢背身而躺,还在悠哉的背着台词:“你也不用太在意,若是合适,以后提为正妃、侧妃都没问题。”
“若是不合适,哪怕留在身边当个婢女,母妃也放心,也不知道母妃这辈子,还能不能看见你成家立——”
哗啦!
帘幔突然被掀起。
纪修年整个人如遭雷劈,震惊地看着里面的女人,气结打断:“你看谁成家立业?”
“卧槽!”
虞鸢一回头,吓了一跳,差点没从软塌上滚下去:“你你你、你怎么上来?你快下去!还在拍戏呢!”
“儿——咳,好兄弟,有什么事待会说,你先帮我一把,咱们先把这段戏拍完!”
后面的称呼,一盆冷水。
前面的称呼,火上浇油。
儿子?
纪修年瞬间读懂了未出口的话,想到自己刚才喊的那几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昨天才意识到喜欢的人,今天就想给他当妈了!
二哈拆家都没这么拆的!
他捂着嘴咳嗽着,冷眼扫向陈导:“陈导,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片场的人也全都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
陈导心道要遭,看着冷下脸的纪修年,再瞟着旁边,同样在用面瘫脸,盯着他的纪修年经纪人,阿佑。
陈导抹着汗,干咳着避重就轻:“咳!演母妃的人今天来不了了,正好今天这场戏,不用怎么露脸。”
“虞鸢就自告奋勇上来,我瞅着,好像也能顶替一场……”
这是能顶替的事吗?!
纪修年脸黑无比,还未说话,虞鸢已经连声附和道:“对对对,我就替一场,你看我们都拍一半了,你——”
“想也别想!”
纪修年气都不顺了,大抵是真气着了,一声又一声的闷咳声一一响起。
“不是,你先别拒绝,先听我说!”
虞鸢帮着他拍着背,顺着气,不就是叫了两声母妃吗?这人咋还气成这样了?
叫别人也是叫。
还不如让她占便宜呢!
她好声好气的解释:“你看啊,咱俩先奸后杀的床戏,都被网上骂成那样了,我总得自救一下吧?”
“到时候网友们,看见我又演了你娘,整懵之下,肯定不会——”
纪修年重重地又咳了两声,上过妆的面庞下,掩藏了几分病色,低哑抬头:“咳咳……什么网上?”
虞鸢一愣,眨巴了一下眼:“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看过微博吧?”
纪修年:……
“啊,你真没看过啊,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干嘛?”
纪修年:……
他在干嘛?
他在经历另一重打击,只不过没想到,今天的打击还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