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顿了一下,拍着床道:“算了,浪费粮食可耻,我一次请你吃三桌!”
那豪横十足的样子,仿佛在说:看,这是我给你打下的三桌江山!
纪修年忍着笑,陪着应了一声:“好。”
许是说了不少话,又刚吃饭的缘故。
男人眉宇间明显有一丝困意,眼尾也因为之前的咳嗽,泛着淡淡的红。
整个人恹恹地靠在床头。
虞鸢忍不住看了几眼,目光扫过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总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像综艺发低烧的样子。
她迟疑:“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纪修年打起精神,掀了掀眼尾:“……嗯?”
一个字,带着明显的沙哑音色。
冰凉的小手直接贴在了他额头上。
虞鸢比了比自己的额头,蹙了蹙眉:“应该有一点低烧。”
纪修年愣怔了一下,难怪他回来洗完澡后,就感觉有些头昏脑涨。
原来又烧起来了。
“你吃药了吗?你昨晚回去前,不是还挺好吗?怎么一晚上不见又感冒又低烧了?”
纪修年尴尬地掩着咳,没好意思说,自己昨晚洗了两次凉水澡。
上周刚换了新药,按理,短时间内不会再生病,但,这会儿没高烧已经万幸了。
他撇过头,隐隐有些不自然道:“嗯,早上就吃了,待会再吃一次。”
虞鸢下意识道:“要不我再给你看看?不然都不知道,给你做什么药膳,我今天都随便放的。”
她想到纪修年上一世,比自己还早死的事,正打算再好好说说。
大手已经伸了过来。
“嗯?”
虞鸢眨巴了一下眼:“你不是都不让我看吗?”
纪修年眸子轻闪了一下,原本确实是不想,不过,就像蒋凌天说的一样。
虞鸢比他还小两岁,就算会把脉看病,比同龄人厉害一些,也不可能看得出,连一些老中医都看不出的问题。
再说了……
他默默地瞥向她的手,明明精神不济,却又挺乖的道:“嗯,现在给看。”
虞鸢只当他是相信自己了,挺高兴的将手搭在了他手腕上。
一分钟后。
笑容没了。
果然,她上次感觉的没错,纪修年体内的器官确实都在衰竭,而且,比上一次把脉时,严重了不少。
“你——”
一个字刚出口,手突然被握住了。
虞鸢疑惑地看向他。
纪修年虚弱无力的苦笑了笑:“咳,我心理承受度差,你这不笑的样子,总让我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
“握着你的手,多少能让我有点安慰。”
虞鸢闻言,笑了笑,特会安慰:“那不会,你至少还能活三年多,四年不敢保证。”
纪修年:……
嗯,没错。
上一世,她第二次刚被抓进监狱没多久,纪修年就死了,加上她第一次住狱的三年时间。
满打满算不到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