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公子衣带掉落的从软塌上坐起,同样看见了那把不具备杀伤力的匕首,愣了一下。
鲜血顺着挽歌的嘴角滑了下来。
她咳嗽着,将怀里捡到的腰牌递了过来,说着台词:“咳咳……刺杀公子并不是我本意。”
“但楼里姐妹的性命皆在我一人手中……咳咳,这是我捡到的腰牌,我听他们称过五皇子。”
“我知道公子不是普通人,只希望在我死后,公子能保住梦乡楼里的姐妹。”
天机公子神色复杂的接过腰牌。
毕竟他顺水推舟,默认了这场皇权争斗,也防备了挽歌,却没想到这位京城第一美人。
宁愿牺牲自己,也没打算害他。
他将人扶起,拿出一颗药喂了下去,指腹不小心划过她染血的唇瓣。
有点贪恋,又快速收手。
他将匕首拿了起来,重新放在了她手上,叹息声响起:“我确实有办法保住,歌儿姑娘也不用死,只是,需要姑娘帮忙。”
大概是药的缘故。
挽歌明显感觉到,自己因为刚才一掌,疼痛的五脏六腑好上了很多。
她微愣了一下,似是同样没想到自己会被救。
她笑了一下,眼里盛满星辰:“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公子救了挽歌和楼里的姐妹,便是挽歌的恩人……”
“好,可以了!”
陈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和其他人的戏份晚点拍,再拍挽歌作为暗桩,天机公子教她练剑的戏。”
挽歌最后会被天机公子推出去,在宴会上刺杀其他皇子,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他会先教挽歌练剑。
虞鸢应了一声,用手快速擦了擦嘴唇。
纪修年瞥了眼她的动作,也不知她是在擦血迹,还是在擦自己指腹不小心碰到的地方。
虞鸢对上他目光,舔舔唇,一脸嘴馋地问道:“你刚那糖豆还有吗?还挺好吃!”
纪修年:……
他这应该……是没被嫌弃吧?
陈导一边吩咐人换场景,一边讲戏:“这场戏有两点要注意,一、挽歌已经爱上了天机公子,所以眼神中要带着一丝爱意。”
咔嚓咔嚓。
“二、因为天机公子是在整个相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挽歌,所以会手把手教剑时,要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气氛在里面。”
咔嚓咔嚓。
“总之,一半教导的画面凌厉,一半唯美,你们——”
咔嚓咔嚓。
陈导实在忍不住地看向了虞鸢,越看她手里的东西,越觉得眼熟:“你、在干嘛?”
虞鸢一颗一颗往嘴里扔着糖豆,咔嚓咔嚓,津津有味的吃着:“吃丹药,哦,不是,吃巧克力豆。”
陈导唰地回头,就看见不远处桌子上,一袋买来当丹药的巧克力一干二净,旁边还有几个歪倒的小药瓶。
靠!
他说怎么这么眼熟!
陈导气得一剧本就敲了过来,伸手就要抢:“那是道具!道具!你给我放下!”
虞鸢吓了一跳,卖队友的一把将纪修年推了出去,抬手就把巧克力豆,全塞在了自己嘴里。
她胡乱嚼了两口,咕咚一声吞了下去:“没了,你要找就找他,是他翻的!”
陈导:……
纪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