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死寂。
几千名观众没一人说话,全都傻愣愣地望着舞台。
评委席的导师们同样没回过神。
虞鸢也不催促,只心下默默计算着时间。
直到主持人忍不住咳了一声,拿着话筒出声提醒:“……六组表演已经结束,各位导师们可以评分了。”
总导师回神,六组几人练习时,摄像头开的断断续续,谁也没想到最终效果会是这样。
总导师见另一位还在发愣的声乐导师,干脆看向纪修年,踢皮球问:“纪老师觉得,她们演奏的怎么样?”
纪修年看向站在C位的虞鸢,半点儿没有私心,薄唇吐出两个字:“十分。”
“十分?!”
一位舞蹈导师被这分数惊回了神,晦气的评论:“纪老师觉得她们的表演值十分?”
“我觉得一分都嫌多,六组的表演问题很严重,不符合节目组要求的民族风主题。”
纪修年侧头,慢条斯理道:“哦?难道杜老师觉得,唢呐、二胡、笛子、小鼓、笙不是民族风?”
“选秀节目要的就是大胆,选的就是特色,不应该拘泥于传统形式。”
“古典舞是民族风,琵琶古琴是民族风,六组的演奏虽然有些异于常人,但也是传承了近千年的文化。”
“并不算违规。”
他说着,将这几天恶补的知识一并说了出来:“至于难度方面,六组的报幕名虽然是简单粗暴的《白事》,演奏的却是《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迄今为止,是唢呐曲目中最难的一首,里面运用了吐音、滑音、舌冲音、气冲音。”
“吞、吐、垫、打、抹、压、反弹音、反双吐、连弹音、气唇、颤音……几十种高难度技巧。”
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缓的传出,有理有据的一一点评。
总导师和金柱良也跟着点头:“纪老师说的没错,《百鸟朝凤》难度技巧很高。”
“单从这一点看来,六组的表演确实没问题。”
赵祈雯不赞同:“技巧归技巧,民族风主题也没问题,但不道德。”
“这是舞台,六组完全当成了灵台,更何况,我们还是直播,影响很不好。”
总导师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好点评的原因:“是有一点,但……其实也不能算完全不道德。”
纪修年就直接多了:“赵导师可能不太了解,《百鸟朝凤》这首曲子,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听。”
“要我说,这曲子不仅不道德,反而道德的很。”
两位舞蹈导师狠狠一噎。
评委席在激烈辩论。
弹幕上也分了队,一部分是学过乐器、尤其是学过唢呐、二胡等专业者。
全都在一片叫好:【十分!必须十分!百鸟朝凤我们班最快的也要学三个月,这曲子真的很难!】
一部分是虞鸢的棺材粉:【棺材粉的名字取对了!棺材头头吹唢呐,鸢姐吹得这么好,怎么就不符合了?】
一部分是刚失了亲人,共情高的观众:【呜呜呜,我听不懂,但我哭得很真实,呜呜呜!】
更多一部分是不了解、忌讳、甚至是其他成员粉丝的人,一片叫衰。
各种难听的话全都骂了出来:【艹!老子是来看选秀的,不是来看唱哀乐送走人,晦气!快给老子滚下台!】
一番辩论过后。
总导师看向台上的八人,语言犀利:“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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