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年有生之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被迫吐了三个呸。
虞鸢大松了一口气,拍着心口道:“很好很好,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她说着,又满意的拍了拍纪修年的肩膀,稍一垂眸,撞见了近在咫尺的冷白胸膛。
刚才被吓到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
因为洗完澡的缘故,男人穿着深蓝缎面睡袍,长款的睡袍,明明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可这纪修年这狗东西,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穿睡袍时还喜欢将领口微敞。
玉色冷白的胸膛在交领处倾泻而出,松松垮垮形成的V字交领,越往下能看见的范围越小。
性感又矜贵。
也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这几天故意这么穿。
虞鸢脑海中浮现出《干饭人》叫起床,撞见的美男起卧图,再想到池长青白天的话。
美眸微闪,眸底眼波流转。
她勾唇一笑,搭在肩膀上的手,突然往下一滑,顺着微敞的衣襟,滑进了纪修年手感绝佳的胸膛。
纪修年面无表情的脸陡然破功,喉咙一紧:“鸢鸢?”
虞鸢眉眼上扬,笑容晏晏:“干嘛?我摸我自己男朋友不行吗?”
纪修年薄唇含笑,张开手,眸色温柔:“行,鸢姐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他说的大方。
虞鸢摸得也大方。
细腻的指尖从胸膛游走,半点不见外的顺着清晰的纹理,一路往下。
睡袍一点点被挑开。
指腹不紧不慢,沿着被挑开的细腻肌肤,打着转儿,划过性感的人鱼线,贴上他劲瘦的窄腰。
纪修年极力忽视着身上的感觉,控制着呼吸,慵懒俊美的看向虞鸢,似乎笃定某人只是个纸老虎。
动嘴能力一流,动手能力倒数第一。
偶尔使坏的能在他上身过过手瘾,已经是极限了,再主动往下,压根不可——
“!”
纪修年呼吸突然乱了一下,寸寸肌肤掠过的战栗更甚,看向当真小手不安分往下的人。
他失笑,嗓音暗哑:“睡袍的腰带可抽不下来,鸢姐这回准备绳子了吗?”
艹!
黑历史啊黑历史!
虞鸢瞬间想到上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新仇加旧恨,伸手,一把将淡定忍耐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她气道:“要什么腰带,小瞧谁呢?我还办不了你不成?有本事你就继续忍着!”
“忍不住你丫就是狗!”
纪修年那叫一个任由摆布,睡袍松散的躺在床上,也不起,就这么挑起懒洋洋的笑:“好。”
靠!
这是绝对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虞鸢拳头都硬了,你哥让我不爽,找我离开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还小瞧我,还笑!
狗男人傻不拉几,再笑命没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她越想越气,一把抓起纪修年双手,高举过头顶,长腿一跨,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
俯身,整个人直接吻了下来。
唇齿交缠,呼吸缠绵。
一整套动作下来,不过短短几秒钟,纪修年都被吻懵了一下,虞鸢不是没主动吻过他。
但蜻蜓点水来得多。
使坏的时候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同样也慢慢深吻过,但头回上来这样。
这是,刺激狠了?
还是说,某人又在憋着劲儿使坏,冲这上来就刺激的程度,他又做什么错事了?
甚至这错事还挺严重?
大概是上回被绑的阴影令人记忆犹新。
半夜读小黄书的同样不分上下。
纪修年享受归享受,脑海中也将今天的事全都过了一遍,时时刻刻提防某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嗯,他稍微讨好了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可能、也许暴露了那么一点点?
应该罪不至死?
他做饭难吃,但这回也不是他做。
应该也罪不至死?
虞鸢抬眸,明显看见某个男人心不在焉,哼笑了一声,一回生二回熟。
指尖挑开睡袍腰带,鱼一样,顺着短裤溜了进去。
刺激的感觉突然传来,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