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纪修年呵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鸢姐觉得我信吗?”
“……”
虞鸢眨巴了一下眼,打着商量:“我觉得吧,你可以试着信一下?”
纪修年懒懒散散的拖着音:“哦,那就是有预知梦,鸢姐便宜二伯应该很高兴。”
威胁!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虞鸢拳头悄咪咪的硬了,偏偏还没法说,突然就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奇了怪了。
她明明是来坦白,怎么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纪修年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看着第一次龟缩起来,一声不吭的虞鸢。
他叹了一口气,自家女朋友秘密太多,又不想说,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纪修年选择性睁眼瞎,拉着她手:“我不问,所以,鸢鸢是怕和戴兰斯他们接触多了,实验人会找上来,想让我离远点?”
虞鸢没答,瞅着一眼:“真不问了?”
纪修年点点头,保证道:“不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反正人是他的就行。
虞鸢大松了一口气:“你这身体,我怕你再接触一下,万一又多了什么毒素,救都救不回来。”
纪修年嘴角一抽,心下却划过一丝丝暖流:“好,为了公平起见,鸢鸢也不能再接触。”
虞鸢嗯嗯点头,忍不住又抬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
纪修年:“嗯?”
虞鸢迟疑了一下,有些烦躁的道:“我知道我母亲她们,把我送出来肯定也废了很大功夫。”
“结果,我却畏手畏脚,不去救她们,万一她们真的被关起来,拿来研究实验人。”
“我也算间接害死了她们。”
纪修年心脏骤然一疼:“不会,照这么说,我岂不是也间接害死我母亲?”
虞鸢下意识嘀咕:“那不一样。”
纪修年揽过她道:“没什么不一样,鸢鸢,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说吗?”
“你说我母亲,是知道自己没有生的希望,权衡利弊后,才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我生了下来。”
“你说她想把自己最宝贵、最珍惜的留在这世上。”
他吻了吻虞鸢的手背,嗓音格外温柔:“这话同样也送你。”
“在我看来,伯母她们在自己陷入困境时,依旧送你出来,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你也是她们最宝贵,最珍惜的人。”
“因为没有哪位母亲会希望,自己费尽心思,平安送出的孩子,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又白白回去送死。”
虞鸢猛地一震,呆呆地看着纪修年:“……纪修年。”
“嗯?”
纪修年应了一声,蹙着眉道:“毕竟,从你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小骗子,浑身是刺,哪怕现在和他的关系很亲密了,却依旧要强。
可想而知。
回香斋、全网黑的事,对她产生的影响有多大,甚至曾经一段时间,见到警员就怕。
他的女孩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月平稳日子,谁又能毫无惧意、义无反顾的跌入另一个深渊?
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讨好戴兰斯和米娜了,没撵人就算好了!
啧!
浪费了他七十块钱,鸢鸢都没吃到炸鸡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