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良久后。
虞鸢微肿着眼,从纪修年胸前退开,脑袋抬起,临走前,还不忘拿他的衣服,又狠狠吸了吸鼻涕。
纪修年看着皱巴巴,脏兮兮,已经彻底报废成抹布的睡衣,笑道:“哭好了?”
虞鸢抽了抽鼻子,揉着有些难受的眼睛,嘴硬道:“……我没哭,我就是在洗眼睛,洗眼液要钱,我这更方便。”
微微沙哑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似乎以前张扬肆意,怼天怼地的人又回来了。
纪修年莞尔一笑,拿下她揉着眼睛的手,亲吻上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嗯,我家鸢鸢在洗眼睛。”
笑声轻蹿入耳中。
虞鸢臊红着脸,微恼得一口咬住了,在自己脸上逮到证据的男人。
俊美至极的面庞,瞬间出来了一个牙印。
纪修年眼神幽怨:“哎,鸢姐还说对我好,这么快就家暴了,果然是淡了。”
侧脸突然一痒。
虞鸢心疼的又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舔了一下,瞪他:“你别乱说,我没家暴!”
纪修年憋着笑,使坏:“那……”
柔软的唇瓣一下子吻在他唇上。
虞鸢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偏偏心头的大石刚刚落下,描了两下,又没了耐心。
舌尖直接滑溜进他唇里,急促的、炽热的、香甜的气息几乎要将人溺毙。
纪修年浑身一震,什么使坏,什么想帮人放松心情的想法,全都没了。
他大手揽着她的腰,一翻身,直接反客为主,回吻了上去。
薄唇吻了上了她唇角的每一处,在柔软的唇上细细研磨,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落下一个个极致痴缠、想念入骨的吻。
“唔——”
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间。
掌心无意识的想要触碰更多,还未贴上肌肤,便率先在她腰腹间,触碰到了一些硬邦邦的东西。
纪修年刚才抱着她时,便感觉到了,只当虞鸢又揣了不少手机在身上。
随手拿出挺碍事的手机,正想放到一边,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床上。
他疑惑地低头,突然愣住了,只见床单上是一对手铐,再一看自己手中。
哪里有什么手机,分明是同款手铐!
“鸢鸢……”
纪修年吞咽一声,张了张嘴:“这是?”
“嗯?”
虞鸢眉眼微红,喘着气还有些没缓过神,听见声音,下意识地低头。
就看见纪修年手上,正拿着一只眼熟的手铐,同时看着床上的另一只手铐。
“卧槽!!!”
她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吓得扑了过来:“什么都没有!”
纪修年手中的手铐被一把抢了过来。
哗啦一声!
虞鸢正想再拿走床上的手铐,却因为猛然的起身,扑倒的惯性,另一侧兜里的绳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啪叽!
证据确凿的落在了手铐旁,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四目相对。
纪修年心颤了又颤,诡异的拿着落下的绳子。
虞鸢伸出的手抖了又抖,僵硬的抓着另一副手铐,耳边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鸢鸢,这些绳子和手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