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间都透露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贵气,这些规矩和礼仪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的教养吧。
他见我搁了碗筷,眼里燃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还不待我细看,便已经消失无踪了,“吃饱了?”
“谢谢!”我淡淡道,心里想着接下来找什么借口走,我可不想他送我回家。
男人看着我,笑道,“和我吃饭很累吗?”
“嗯?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笑了笑,淡淡道,“我见你吃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怎么?怕我下毒害你不成?”
我愣了愣,一时无语,我今儿确实是累,可是此时,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身子累还是对着他吃饭累了,他见我沉默着不说话,带着自以为是的口吻,灼灼道,“夏姑娘不必对我有那么重的戒心,我们是朋友!”
我好笑的看着他,蹙着眉吃了一惊,不是吧?吃了你一餐饭,就自说自话的算朋友了?这是什么逻辑?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就是了,我对他的自以为是,嗤笑着回嘴,“我什么时候承认咱俩是朋友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认识而已,可算不上朋友。”
我见他眼里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继续轻嘲道,“若是荣公子认为这一餐饭就搞定了我夏青青,那你可就错了,朋友一词最多也只能算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可是从来没有答应过。交朋友用的是真心,像荣公子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我还真觉得有些不靠谱,还有……交朋友不是靠些唬人的魔术和花言巧语就够的。”
荣公子眼神一闪,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幽深的黑瞳中,看着我,自负的辩解,“夏姑娘是陵公子的朋友,而在下与陵公子是京中好友,这么看来,夏姑娘也算是在下的朋友”,他不顾我不爽的脸色,洋洋自得的继续说了下去,“而且姑娘和我都会变魔术,不管走到哪里,似乎总能碰到姑娘,这算不算应了一句俗话,有缘千里能相会?”
神经病!怎么会有这么自负的男人,虽然我不讨厌他,甚至一度还觉得他挺讨喜的,可是此际还真是没有那份心思来应付他,我不耐的轻嘲道,“公子的逻辑还真是有趣,如果公子有一位至交好友,而那位至交好友与公子的妻子关系也不错,那是不是公子的妻子也是那位至交好友的妻子了呢?”
我故意和他胡洽,见他脸色一沉,更是来了劲,“侠客杀人,杀手也杀人,虽然是做同一件事,但是目的却是不同的,还有,缘分也分两种,一种叫做良缘,一种叫做孽缘,我看我和公子应该是属于后者”。
荣公子僵着脸沉默了半天,我有些不安的思索,难道我刚刚的话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就总是免不了斗嘴,半响,荣公子的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一张利嘴得理不饶人,在下实在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姑娘,让姑娘每次见了我都这么生气?”
我咬了咬唇,细细想来,他确实没有得罪过我,只是他的眼神有时候让我看的不爽,想要敬而远之,好像这个理由确实有些牵强,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又觉得自个儿理亏,他见我不说话,淡淡一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早些回家歇息吧,在下告辞!”
我怔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前面还想着他要送我回去怎么办?可是此际他却没有提出,而是就这么走了,我反倒有一丝失落。
回到悦来客栈时已经很晚了,意外的楚玥没有问我晚归的原因,或许是她要安排的事太多了吧,只跟我匆匆道了声晚安,便掩门而出了。
这一日我极疲,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次日醒来,在妆台前匆匆易好装,便下了楼坐马车前往普禅寺,今天我没有带马旦去,不是不想,只是往往到了骗局的最后一步,也是危险性最大的时候,一旦对方发现自己受骗了,很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举动,这个时候,我需要做的便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正午时分,带着黑色笼纱的荆克驾着马车缓缓上了山,从车厢里下来的是吴景轩和带着白色笼纱的楚玥。
吴景轩走上前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张小雅,豆子没和你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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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实在太忙,不能回复留言,伊彤真的很抱歉,常常到了家写完就倒头睡了,明天,呃。。。应该是今天了,写完这篇已经凌晨一点了,今天可能还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