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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书房的路还有多远?”我下意识的问,从宴厅出来后,家丁便带我往花园里走,眼下都走了有一会儿了,只见路越来越黑,原本华丽明亮的宫灯,随着我们的行路,渐渐变得稀少起来,走到这里,四下能见的只有月光下的参天大树了,阴冷的气氛,让人心底发毛,哪里还有半分喜宴的热腾欢闹?
“姑娘莫急,跟我走就是了,小的不过是奉主子的命令,带您去见一位熟人”家丁没有回头看我,继续往前走着,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声音冷硬起来,“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一声怪笑传入我的耳朵,还未待我看清,也不知道从哪里就突然跑出四个壮实的大汉,拖住我瘦弱的身子,不消一会儿,就牢牢把我架住了,让我动惮不得,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尖声呼叫,“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姑娘去了便知,等到了那里,你的疑问自然就会解开”,家丁转过脸,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猛地塞住了我的嘴,我又气又怒的瞪着他,那家丁毫不在乎我眼里的怒意,轻飘飘的对架住我身子的四个壮汉一挥手,冷笑道,“走!”
我平顺着呼吸,努力保持头脑的清醒,不让刚刚激动的情绪影响自己的理智,环顾四周,漆黑一片,身子又被人架住了,想留下记号求救是不可能的了,我急的额头开始冒汗,也不知道白玉蝉跑去了哪里,通知他是指望不着了,只希望陆离能够快些发现我不见了,出来救我。
家丁在前面带着路,穿过暗色的园林,前方出现一条鹅软石铺成的小路,尽头的小屋染着点点星光,在这宏伟森严的御史大夫府邸之中,显得格外孤冷,我倒是不惊奇在这样的豪门大院中也有如此一片荒蛮之地,前世不管是电视里还是书里,冷宫两个字已是屡见不鲜,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究竟是谁住在这里头呢?这个人又怎么会认识我?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宛婉这具身子接下来会带给我怎样的麻烦。
家丁停在小木屋前,敲了敲门,“公子,夏姑娘带到。”
屋里的男人轻轻“嗯”了声,我听不清这个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家丁打开门,四个壮汉将我拖进了屋里,扔在了地上,便和家丁一起退了出去,守在门外。我抬头看了看这件屋子,窗户紧闭着,门外又有人看守,想来,要逃走是绝对没那么容易的。
我轻吐了一口气,蹙眉想着,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御史大夫府邸绑架我,如果那人不是宇文无极的话,会是谁呢?我咬了咬唇,平顺了呼吸,绑架我的人一定在宇文无极府邸里有着非常的地位,这么想着,心里反倒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纵使害怕担心也全然徒劳,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想看看这个帘帐后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站起身,缓步向帘帐走去,停在了那张朦胧的白色帐子前,我不晓得帘帐后的男人是不是看的清我,正犹豫着伸手去掀开帘帐,突然,帘帐后发出一声阴冷的怪笑,我警觉的缩回手,帘帐蓦地被那男人掀开,我定定地看着那张逐渐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心头猛然一惊。
“宛小姐,这么快就把本公子忘了么……”男人唇角抖动着,眼中放射出怨毒的邪光,似野兽般咆哮着,随时准备将我撕成碎片。
恐惧和惊慌从心底渐渐蔓延向四肢,我感觉到身体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那张扭曲邪恶的脸,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老天,我怎么把他忘了,宇文泽!这个自我来到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我怎么会如此大意。
我的身子僵在原地,蹙眉警惕的看着他,紧闭着唇不发一言。宇文泽缓缓走向我,我感到心口一阵恶心,一股屈辱的酸水涌上喉咙,可耻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中重演起来: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只要你求我,跟了我,我就把你弄出去”
“宛婉,你这样子,正合我的口味呢,哈哈哈……”
“既然你不求我,那就做一辈子阶下囚吧,不过今天先得让本少爷来好好乐乐……”
“推呀,踢呀,你越反抗我越喜欢,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