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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是太子。”机灵的小丫鬟立马回道。
“太子又能怎么样,国主可是宿在里面,要是吵醒了国主,你担当了这个罪名吗?”
“姑姑,你还是快快把贵妃叫起来吧,太子杀气腾腾。”
“不能成事的玩意。”她刚迈出门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太子一下子刺穿胸膛。
硬闯了宫殿的太子又怎么会怕一个区区的贾妃。
更何况这个人前善良、人后恶毒的贾妃伪善比蛇还厉害,后宫里都不敢说她的恶语,宫外里都传遍了她的善行。
这种人他还真不怕杀。
贾妃披散着头发,衣衫也没整理,语态娇娇,身姿妖娆。
“太子殿下,好大的火气,还不端茶。”眼神撇也没撇一个地上那个咽气之人。
似乎那地上躺着没气的侍女不是为她出谋划策的得力人,而是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不必,贾妃应该知道你父亲已经在监狱自杀的事情了吧?”贾妃一下子委顿在地。这一定是太子做的,他知道了是她说的,这是□裸的威胁。
太子直接闯到国主宿的地方。
“父皇。”太子一下子变了个模样,那个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魔鬼变成了个贴心的样子。
“父皇,让我出征,一定能把东周打下。”
国主,并不恼他这等滔天大祸的罪责,却害怕他丢了性命。
他又不敢明说,“你看这十万大军都埋没在沙漠里。我儿又那什么去打仗啊?”
“爹,要是你不同意,我就绝食。之前要不是你听信朝廷那帮子庸臣说,我现在不早带兵把他们打下来了。”
“你呀,别生气。”耶狼国国主搓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这样生气。
“爹爹。”太子撒娇了,这在他人生中就有几次。
太子深谙心理学,深知自家父皇的性子,自然知道父皇的弱点是什么。
太子是被国主从小看他的,对他这种不敢相信任何的人来说,太子没有母亲,只有他。所以太子就像是独属于他的物品,他对太子就建立了一种别人怎么也不可能获得的信任感。
而这种信任感到了小孩子觉醒自己意识的六岁时,就会越来越稀薄。但是太子是学习心理之人,怎么会让这种难能可贵的信任感消磨掉呢。
贾妃委顿在地,听着平日里严肃的国主说着软话,银牙暗咬,手里的丝帕已经被她攥出丝来。她深恨没让太子小时候就死掉。
终于,在太子软磨硬泡后,国主还是答应了太子的祈求。
不过,是什么请求贾妃就不得而知。因为国主携着太子回到养心殿里宿着了。
洛阳出了个瑞兽。这是天下大定的祥瑞之物。
这则消息伴着西陲捷报传入了京都,而黄河事宜也已经安置好了。就连工程也开始施展了。就差征收大批量的民兵了。
谁也没想到声胜仗打了如此之快,民兵也有着落了。
就连太上皇重病不愈中也好了,太上皇的寿宴也开始了。
战争平息了,百姓欢腾了。
周旭在军营里又待了段时间,到了必须走的时候。
“这次,我一定会把你调到京都去。”周旭不希望自己所剩不多的时日里还看不到自己的双生弟弟。
这几天,没吃药,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些,他几乎瞒不住了。
“哥,保重身体。”周彻对自己能调到京都,没抱太大希望。却又不敢说出口惹哥哥生气。
“行了,别送了。回营吧。”
送了一程又一程,山一程,水一程。
实在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从腰间拿出木笛,这一次,轮到周彻吹笛送别了。
在悠悠笛声里,周旭渐渐远去。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剪影,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慢慢的消失在周彻的视线里。
“回吧,将军。”楚睦、韩辛劝导。
这笛声也太呜咽了,楚睦这个大老粗似乎也听不下去了。
韩辛也跟着劝,“将军,我们军营里来了个奇人。”
楚睦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的,可惜旭贤王走了,要不然他也能见见了。”略微带着遗憾。
韩辛觑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说到底,韩辛还是在防备着周旭。
这一次,就连周彻也没站在楚睦这一边。
他把笛子别在腰间,跨上马,深深的望着周旭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回吧。”
但他心里却有些异样,总感觉有什么超出预知的事情会发生,而他和哥哥的关系也会发生改变。
这个奇怪的念头等他见到了那个奇人,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