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比之前还要凉了,急促的喘了几下,喉间发出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声音,终是喘得太猛,剧烈咳了起来。
樊离本来是在逗她,这会儿见她真的被气着了,忙躲开身子扶她起来,轻轻拍着她后背,“你别急——我不查就是了。”
爽儿咳了一阵,眼泪都咳出来,眸中水光闪闪,“侯爷要查妾身管不了,妾身要做什么侯爷也管不了。妾身现在只剩一条命,侯爷看着不顺眼就拿去,不要再牵连别人!”
樊离扯了下唇角,“本侯确实是过来拿你,你这就和我回去,我便不为难别人。”
“你我之间又无契约,妾身是自由之身,凭什么和你回去!”
“你已经是我老婆了——皇上亲自指婚的,当然得和我一起。”
“……”
女子的嘴微微张大,连话都忘记要说。
樊离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圣诣就在侯府里,你可以自己去看。我给你娘也讨了诰封,她现在是三品的诰命夫人,已经离了程府,另辟了一个宅子住,等回去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她。”
爽儿看着樊离,那眼神就跟不认识他似的。
半天,轻声说,“侯爷想要妾身回去,也不必拿这些话来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男人的反问令爽儿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她别过脸去,“我不回去。”
她的身体是僵硬的,声音也透着冷清,心灰意冷的样子。
樊离嗯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她是这个回答,“这儿的气候比京城好,留下也成,等选好地方,新的侯府很快就能建好。”
爽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猛的转过头,睁大了眼发不出声。
她那样子又无辜又可怜,像个懵懂的孩子,樊离便又低头吻上她的眼睛,“你娘接来一起住也行,只是不知老人家愿不愿意。”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像羽毛轻轻刷过他的唇,连人的心都跟着痒起来。
樊离手上用力,把女子更紧的箍在怀里,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能感觉到她瘦骨伶仃的身材,下颔靠过去埋在她颈窝,近距离嗅着她身上的药香。
爽儿动了下,樊离把她的手抓住,“别动,”手指轻轻摸着那只镯子,“让我抱会儿。”
爽儿惊疑不定,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有点接受不了。她觉得这大约是个梦,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一样,不管梦里多激烈多欣喜,醒了就散了。
但是男人的头就埋在她颈间,气息呼出来是热的,像是能透过皮肤烫到她的血液。
安静了一会儿,搂着她的那双手开始动了起来,抚过她背部凸出的骨头,又慢慢移到胸前,男人的呼吸有点急促,吻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终于掀起她胸前的衣裳,把唇贴了上去。
爽儿浑身都颤了一下,冷声道,“侯爷这是吃定妾身不敢声张也跑不开,您请了圣诣又安置了我娘,这是施恩,妾身就是当牛做马也还不清,您要妾身的身子妾身自然更不会顾惜。”
软□子便不再动。
樊离停下来,掌心仍忍不住在她柔软的胸部摩挲,“本侯确实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但我不只要你的身子,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
爽儿的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妾身不知道,便是知道也没法给。侯爷非得要人给不了的东西,这是强人所难。”
樊离与爽儿对视了一会儿,像是要看进她灵魂里一样专注,最后脸上突然绽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来,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柔发,“本侯这性子生来如此,想要的必定要得到,求不来就抢。但本侯却不想迫你……你不愿走我以后就天天过来,只要别再让我看见刺眼的事儿,我就不动这酒铺……”
白天里,阿虎看着四儿,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她没有穿日常劳作惯用的衣衫,换了高领长袖,脖颈手臂都被挡着,倒是更显得那窈窕的身段似弱柳扶风一般;阿虎见她眼睛有些肿,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关切的走上去问要不要找大夫,四儿心不在焉的答没事,正说着话,门帘一挑,昨天那个客人又进来了。
那客人昨日就把铺子里所有的酒都买下了,如今整个铺子就只服侍他一个。阿虎虽觉得那客人古怪却不得不上去招呼,一回头却见刚才还挨着他的四儿突然从他身边走开,那神情就像他染了什么病怕要传给她似的。
她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一付神不守舍的样子,放在桌上的一双手绞得都泛白。
阿虎觉得奇怪,想要过去问她时那客人偏又总让他倒酒,走脱不得。待到好不容易换他娘过来替他,他可以脱身时,却发现四儿不知何时已离了前间去后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12月27-1月1日,日更。
饭渣还是渣,就会强迫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