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寄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那我换个称呼,亲爱的,你希望我用什么口味的牙膏?”
尤念的呼吸紊乱了两秒钟,拿起牛奶杯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立刻,她的嘴角起了一层白白的泡沫。
江寄白的胸口涌上来一阵冲动,想要吻遍她甜美的唇线。
“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她的眼神冰冷,“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一样的五官,却是完全不同的眼神和语气。
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江寄白没了声息。
等他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餐桌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半点早餐都没有留,尤念正在玄关换鞋子,显然想要出去。
“江先生,麻烦你自己整理好衣物搬出去,不然我叫人来扔可能会对你的物品有损伤。”尤念很有礼貌地提醒。
“你没权赶我走,”江寄白提醒,“你约定了半年,日子还没到呢。”
“相信我,你家的小鱿鱼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把你赶走,”尤念淡淡地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俩的观点已经统一。”
“你有本事让她和我来说。”江寄白狡猾地反驳,“对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尤念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说话,打开了门。
“等一等,”江寄白忽然想起了什么,“等我两分钟!”
他飞快地跑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白衬衫,黑西裤,脚下一双黑色小牛皮鞋,黑白两色,配上服饰的一些细节点缀,将他隽雅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尤念的呼吸一滞,迅速地调转了目光。
“怎么样?”江寄白矜持地抬了抬脚尖,“这双鞋很衬我。”
尤念讥诮地笑了:“修个鞋都要一万多,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以为你是个落魄的穷光蛋,骗个小姑娘好玩吗?江大公子,江少东,这鞋都在床底下晒灰了,你现在拎出来穿想要演戏给谁看?直接丢了还显得你这人不虚伪。”
她傲然扭头走了。
江寄白站在门口终于回过味来了:原来,除了那个吻,尤念已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她以为他在骗她玩弄她,天,这黑锅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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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跟了尤念一路,发现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她走起路来不疾不徐,眼神专注,除了她感兴趣的东西以外,别的都目不斜视。
从前的尤念要是走这一路,半途能停下来好几回,东看看西瞧瞧,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江寄白分外怀念那个闹腾的尤念,现在就算想让那个唠叨的声音充盈他的耳膜都不行了。
逛了一圈以后,尤念坐上了地铁,从市中心到了城南,在学院路下了车。
顾名思义,学院路是各种教育机构的聚集地,从小学到大学,各种名校一应俱全,还有一些良莠不齐的职业技术学校。
江寄白有些纳闷,s市戏剧学院在城北,尤念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几步就追上了尤念,和她并排而行。
“你自重。”尤念冷冷地警告。
“你可以叫非礼。”江寄白不太要脸。
尤念大口喘了两声粗气,不吭声了。
沿着林荫小道,尤念到了一个学校,正值午饭期间,校门口很是热闹,很多学生围在小摊贩前买东西,也有几个谈恋爱的同学遮遮掩掩地躲在附近的角落里亲热。
尤念在一棵大榕树下停住了,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神迷茫,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江寄白看了看门口的牌子,永南中学,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名气。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过来,酸溜溜地问:“是不是在怀念遇到江臻的那一次?你那时候还在读初中?”
尤念回过头来看着他,那冷淡的目光渐渐柔和了起来,她咬了咬唇,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寄白摇了摇头。
尤念有点失望:“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m国g大,我几个朋友都在那里读书。”
尤念眼里的失望更浓了,让江寄白几乎有了罪恶感,好像去g大念书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过,我是大四才走的,前几年,我在玩赛车,几乎是不良少年的代名词。”江寄白赶紧弥补。
尤念的眼睛一亮,屏住呼吸问:“那你还记得吗,那时候……”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她不得不停止了问话,飞快地从包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谭文上的名字,她有点烦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谭文杉劈头盖脸的声音:“小念,叔叔忽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里,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