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加长轿车,年长的老者,鹰鹫般的目光。
尤念再傻,也明白眼前的人是谁。
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呐呐地叫了一声:“江伯伯你好。”
江振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沉声说:“尤小姐,寄白这阵子打扰你了,他就是这么任性,四处留情却不知道收拾残局,我替他道歉。”
尤念的脸色有点发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俩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需要第三者的道歉。”
江振宏却压根儿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一切我都已经调查过了,父母、家庭、学历和职业,原本我也不是老古板,如果寄白非要娶你,我愿意为他退让一步,我们家,也不需要联姻来巩固财力,可是现在,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不可以和寄白在一起。”
尤念快要气炸了,哆哆嗦嗦地开口:“你凭什么调查我?我能不能和大白在一起,为什么要你来告诉我?让大白来告诉我啊!”
江振宏冰雕一样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关心儿子的配偶,做个调查是举手之劳,有什么不可以?寄白告不告诉你,我不关心,我有办法让他听我的,我现在只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尤念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多谢你的决定,可很抱歉,我没觉得我和大白之间有什么障碍。您受累了,回家歇着吧。”
她抬手就要开车门,江振宏静静地开口:“你父母有个小贸易公司,我让他们破产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尤念一下子转过身来,愕然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现在小有名气,我可以让你的努力付诸东流,没人会来找你演戏写剧本,”江振宏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别用前阵子那两个人导演的闹剧来和我的相比,你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寄白也无能为力。”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个够吧。”尤念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我还听说你在筹备一部和你过去有关的影片,我建议你放弃,不会有人和你合作。”江振宏说着,朝着前面拍了拍椅背,前面的中年人递过来一张纸。
“你和寄白在一起,不管为财还是为名,我都不想追究,但是,我保证,你继续下去,哪一样你都得不到,”江振宏把纸放在她的手中,“这是支票,是我能忍受的最大数目,拿去继续你的事业,随便拍什么其他片子,和寄白好聚好散。”
尤念拿起来一看,上面圈着好几个零,大写的数目上赫然写着两千万,的确是大手笔,她能大吃大喝上一辈子了。
真是狗血,江寄白硬赖进她那座小屋的时候,她可真没想到,他还能成为她的摇钱树。
“太多了,你可真慷慨。”她嘿嘿地笑了。
江振宏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你接受就好,不过请记住,如果你出尔反尔,你吐出来的绝对会比这个多得多。”
尤念朝着支票吹了一口气,抬手“嘶啦”一声,扯了个对半,又重叠起来,刷刷刷,撕成了粉碎,抬手一杨,支票雪花一样地飞了起来,真是痛快。
江振宏的头发上沾了好几片,看起来十分滑稽。
“不过,寄白在你心里就值两千万吗?”尤念一脸的嘲笑,“在我心里,他可是无价之宝,你给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江振宏喘了两口气,捂住了胸口,瞪着尤念:“你……你居然敢这样……”
尤念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大伯,对不起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大白让我相信他,我得听他的话。”
“尤小姐,”江振宏冷静了下来,语气森然,“你究竟是怎样把寄白迷倒的?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做我江家的媳妇?我可不想生下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孙子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样坚持,只会人财两空!”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尤念整个人都僵住了。
精神有问题?这是在说她吗?
她什么时候成了精神有问题的人了?
她咬着唇,几近呆滞地看着江振宏,几乎不受她的控制,眼泪开始往上涌,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把它逼回去,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你……你胡说八道……我不是……”
“我早已经拿到了你当初的身体状况报告,”江振宏冷酷地说,“你初二那年就因为人格分裂进行了精神治疗,什么是人格分裂?不就是神经病吗?”
尤念想要反驳,却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辩驳;她捂住了脑袋,脑子里嗡嗡作响,数不清嘲笑的声音在半空中炸响。
“她是神经病,她说的话不能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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