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好看,一半是她不光是好看。开玩笑,你以为光是脸漂亮、身材好就能做到总部长?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按理说,是应该叫她一声总部长的,但是邵百节跟我们交行过,她不喜欢人家这么叫。
不过好在只静了一会儿,温佳颐自己先问话了。
“报告是谁写的?”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轻轻敲了一下放在办公桌上的报告。
我们三个一起静了一会儿。周海和章家骠都忍住了,没看我。
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坏事的话,不能让大家跟我一起扛,便老老实实地举了一下手:“我。领导,有哪里不对吗?”
温佳颐眉毛挑了一下:“领导?”
我看她的脸色,好像也不喜欢被叫领导:“呃……姐,姐姐?”
温佳颐哼地一笑:“我没那么多弟弟。”
呵呵,这能算反对吗?当然不能。
“姐姐,我哪里不对,你指点指点。”我笑嘻嘻地说。
“青浦县的案子,那个R到底是谁,你们也没查出来?”她说。
我连忙道:“可是我们消灭傲因了啊。就是胡德凡。我以为我们要调查的是特殊案件,这件案子里特殊的部分,就是被傲因附体的胡德凡,我们已经解决了。至于乔爱梅案、丁烨案,复仇的R能不能找到,那都是当地警方的事了。”
温佳颐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得挺溜的。”
我:“我就是想解释清楚。”
温佳颐看了我一会儿,又看看周海和章家骠:“我怎么觉得你们知道R是谁呢?”
“不知道。”
我们三个就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异口同声,一个磕绊都不打。
温佳颐翘起嘴角,又将我们扫视一遍,便站起身来,款款回到办公桌的后面。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方印章,沾好印泥,利落地盖在报告上。
印章上刻着两个字:完结。
我松了一口气。
温佳颐笑着看向我们:“不过,凭你们三个能解决傲因,也算不错的结果。”
周海笑呵呵地道:“也没那么容易,家和还受了伤,差点儿挂了。”
温佳颐正要说什么,忽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便先抓过电话。听了几秒钟,便轻声道:“等会儿。”便将话筒按在自己的肩膀,对我们道,“你们可以走了。”
我巴不得,连忙第一个干脆地应下:“是!”还向温佳颐浅浅地鞠了一个躬。
周海、章家骠也有样学样。我们三个便一起离开了。
温佳颐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神色方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她沉着声音,严厉地问,“杨重,你好好说。”
电话里传来杨重断断续续,元气不足的声音:“我们吃亏了……”刚说完这几个字,便是一阵咳嗽,似乎还有液体在喉间的感觉。
此时也不能催促。
温佳颐皱着眉头,冷静地等杨重缓过来。
不用温佳颐问,杨重便自己说了下去:“地下车库的下面隐藏着一个地宫,我们下去以后触动了阵法……”
“大家都受了伤,我大哥受得伤最重……”
“还有,还有……”
“……”杨重的声音迟迟不出来,光是费力地喘息。
温佳颐终于忍耐不住地催了一声:“还有什么?”
“……”杨重还是不出声,但喘息变得愈发费力起来。
温佳颐美艳的容貌透露出一股狠戾之气:“杨重!”
杨重只得低低地开了口,声音变得更为虚弱:“邵百节殉职了。”
温佳颐瞬间失去了言语。她睁大了一双眼睛,嘴唇也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她的眼睛里静静地蓄起泪水,声音却还在极力维持平稳:“你确定是邵百节?”
“确定。”杨重艰难地回答,“我们都跑出来了,只有邵百节……”
温佳颐闭紧了眼睛,拿着电话的手在不知不觉着越来越用力。
“地宫已经自行毁坏,冲出来的邪气将整个县政府的大楼都震塌了。很多人都受了伤。”杨重继续道,“我们现在都在医院。请总部加派人手过来,做好善后。”
温佳颐倏然睁开眼睛,那点稀薄的泪光已经不见了。
“我会马上派人过去。”她冷静地道,“等善后的人过去了,你们就马上回来。”
杨重愣了一愣,以为温佳颐没听清楚:“我们都受了伤,都在医院,特别是我大哥伤势最重……”
“马上回来!”温佳颐不容抗拒地打断,“包括杨厚!”
杨重:“……”
温佳颐:“我要跟杨厚面谈。”
说完,也不等杨重反应过来,咔的一声用力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