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你爹又赌输了,被人扣在赌场不让走呢,让我来给你递个话,说是让你凑钱赎他。钱要是凑不齐,你爹的胳膊可就没了。”
“大伯,大娘,求求您们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看住他,不让他再赌了。欠您们的钱我一定会还的,求您们帮帮我,我给您们磕头了!”
“爹,回家吧,我已经凑够赎金了,以后别再赌了。”
“爹,你怎么又来赌了,难道你忘了你怎么跪在大伯大娘面前保证的?爹,你已经输光了,别赌了,我求你了!”
赌场内,陈泽死死拽住男人的袖子,苦苦哀求。
“滚开!”男人一把将陈泽甩开,双眼通红,显然已经输急了,死死盯着对面笑眯眯的庄家,“再来!”
“可你已经输光了,拿什么再赌?”庄家笑着问道。
男人转头看着陈泽,猛的一咬牙,拉过陈泽,将陈泽的头按到赌桌上。
“我还有儿子,我拿儿子跟你赌,赌输了你就是他爹!”
陈泽拼命挣扎,迎来的却是男人的一巴掌,头被死死按在赌桌上,目光所及,唯有对面那个笑眯眯的庄家,那个将他估成二两银子,很快又将那二两银子赢回去的庄家。
二两银子,就为了二两银子,他居然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了。
陈泽看着那个把自己输给赌场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你这个烂赌鬼,你怎么不去死,我要宰了你!”
……
“陈泽,陈泽,快醒醒!”
陈泽迷迷糊糊睁眼,见虎子用力摇晃自己的衣领,猛然惊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原来只是一场梦。
没有梦到娘亲,却梦到了那个烂赌鬼。
“陈泽,你刚刚又是喊打又是喊杀的,咋啦?”虎子问道。
“没什么,做了一个晦气的噩梦。”陈泽佯装无事,擦去额头冷汗,将所有情绪压下,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虎子抬手指着墙角的漏壶,“卯时三刻了,昨天那个凶巴巴的人说卯时四刻到,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陈泽瞬间坐起,见床铺上空空如也,连忙问道:“杨洪他们呢?”
他刚问完,便自嘲一笑,也顾不上洗漱了,拉着虎子快步跑出屋子。
杨洪本就经常欺负他们,又怎么会发善心叫他们?
不过也怪他自己,若不是昨晚想太多睡不着,也不至于要虎子叫他起床。
有时候他还真的挺羡慕虎子的,说吃就吃,说睡就睡。从不多想,也就没这么多烦心事了。
院落前方空地上,二人赶到时,大部分少年已经站得整整齐齐。
陈泽与虎子急忙到后面乖乖站好,看着前方背对着他们的秦山,胸腔剧烈起伏,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卯时四刻刚到,秦山便转过身来,还是和昨天一样冷着脸,手从腰间的锦袋上一抹,一粒粒墨绿圆丹便凭空出现飞到少年们身前。
“吃下去。”
少年们不明就里,将墨绿圆丹紧紧握在手中不敢吞服。
正在此时,几个迟到的少年跑了过来,刚想偷偷混入队伍,秦山抬手隔空一弹,一股无形劲气直接将那几名少年击倒,随后从腰间锦袋凭空取出一根牛皮鞭隔空狠狠一抽。
只是一鞭,那几个少年就皮开肉绽,疼得满地打滚。
秦山看也不看那惨叫连连的几名少年,而是冷冷看着众人,轻轻动鞭子。
“吃。”
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将那圆丹吃了下去。
一股暖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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