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一直觉得弘昼送她的这支镯子很美,时常拿来炫耀,今日得见福晋的镯子,她的这只春彩瞬时黯然失色。
但云柔不服输,“我这镯子可是有紫有绿的。”
“一指阳绿,紫色还那么淡,肯定没有福晋的那只贵重,”绣香特地当众询问福晋那镯子的价格,咏舒不愿与人攀比,但若对方是云柔的话,那她倒是乐意的,
“不贵,是五爷送的,也就三千多两而已。”
盈格格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羡慕,“五爷对福晋可真是宠爱啊!买只镯子就三千多两,太舍得了!”
好奇的她又转头问云柔,“云姐姐,你这只镯子多少银子买的呀?”
云柔尚未吭声,绣香抢先道了句,“这种水头的春彩镯子我见过,大约也就三百两吧!”
三百两对比三千两,云柔颜面尽失,就连一向与她亲近的白格格都偏头笑出声来,云柔心下不忿,始终不提价钱,
“此乃五爷的心意,我可不会像福晋那般,特地向五爷询问价钱。”
星彩看不惯她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替主子解释道:“这是五爷带福晋去唱卖会拍来之物,福晋何须询问?她本人就在场,自然清楚。”
盈格格并不在意她们到底在争什么,她关心的是星彩的话,“唱卖会?听说很好玩儿,妾身还没见识过,整日的待在府里好闷呀!五爷何时才能带我出去玩儿呀!”
被众人嘲笑的云柔恼羞成怒,反噎道:“这可是五爷送给我的,你们这般嘲讽是何意?是在质疑五爷小气吗?”
目睹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绣香哼笑道:“五爷才不小气,这不才送福晋一个三千两的镯子嘛!由此可见,五爷只对福晋大方。”
有些话,咏舒碍于身份不便说,绣香替她说了,呛得云柔无言以对,气鼓鼓的涨红了脸,半晌想不出反驳之词。
咏舒心情大好,笑应道:“五爷也就是一时兴起,而我那天凑巧在他身边,所以才得了这便宜。实则五爷对自己的女人都很大方,但到底有多大方,就要看各位妹妹们的本事了。”
此时的云柔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听素枝的话,她今日她就不该来此,也就不至于被她们几个联合起来羞辱。
气极的她先行告辞离去,白格格见状,随即也跟了出去,快步赶上云柔,好言劝道:
“福晋喜欢显摆,随她便是。姐姐你腹中这个才是宝,等到孩子出生,裕嫔娘娘和五爷的赏赐便会接踵而来,到时便轮到福晋羡慕您的风光。”
白格格哄了许久,云柔这心里才稍稍好受些,“还是妹妹眼明心亮,不像盈格格和香格格,一心巴结福晋,欺压于我。”
绣香的确令人警惕,但盈格格嘛!白格格从未将她放在眼里,“香格格是站在福晋那边的,但盈格格不是,她就是傻头傻脑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懂得顾及别人的颜面。”
然而云柔却觉得盈格格不简单,“今日若非她嘴快,我又怎会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她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得防着点儿,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白格格应声称是,心里却在暗自琢磨着,盈格格傻乎乎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心机嘛!
后院女人们勾心斗角,占个嘴上便宜,这些个小事,咏舒从来不会跟弘昼提及,不会刻意去告谁的状。
九月初六,是水月楼的大日子,共有八位姑娘要出阁。
弘昼一早就说过,不会跟弘昌抢,是以当天晚上,他并未现身。
最终微雪以两千三百两的高价被弘昌赎身,莹珠则以一千六百两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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