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暗叹母亲可真是善变难伺候,“当初儿臣不理咏舒,您指责我,现下我宠她,您还是不满意,您到底想怎样?”
裕嫔自有她的道理,“你们夫妻和睦,我当然高兴,可咏舒嫁进来将近一年,一直没有身孕,那你是不是应该多宠其他的侍妾,好让她们为皇室开枝散叶?”
又是陈词滥调,弘昼只觉耳朵嗡鸣,忍不住反驳道:
“额娘,您这话就不对了,儿臣可是皇子,想宠谁那是儿臣的自由。那么多侍妾,又不止云柔一个人被冷落,旁人都不吭声,凭什么她胆大妄为,竟敢给儿臣下药?
额娘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药会伤身的,她如此谋害您的儿子,您竟然为她说话,您还是我亲娘吗?”
眼瞧着儿子动了怒,裕嫔只得顺毛捋,将责任推给皇上,
“乖儿子,我当然心疼你,倘若皇上同意,那我肯定没意见,可如今情况特殊,皇上不想处置她,那你只能依照你皇阿玛的意思,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做打算。”
这种场面话,弘昼才不信,“战事可不是一两日就能结束的,儿臣得等到何时?”
年轻人意气用事,做什么决定总是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身为长辈,舒穆禄氏得考虑的更多,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若突然赶走侍妾,旁人肯定会打听,她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若被人知晓侍妾给你下药,你这面子也挂不住啊!”
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他可不会觉得丢人,“儿臣不在乎旁人的议论,儿臣只想赶她出府,不想再见到她!”
“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也得顾忌皇室的颜面。不想见很容易,将她送至府中偏僻的院落,将其禁足即可。总之皇上说了,不能剥夺她使女的身份,那你就得继续养着她!”
裕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弘昼听着母亲的言辞,异常震惊,
“您和皇阿玛说的都是什么歪理!她不过一个使女而已,何须顾忌那么多?此事异常恶劣,必须严惩,如若就这般轻饶了她,那其他使女皆会纷纷效仿,给儿臣下药,反正逮到也只是禁足而已,代价又不大,谁会害怕?往后儿臣这日子还怎么过?”
儿子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难免惊诧,裕嫔早已看惯了这些腌臜手段,丝毫不觉得惊讶,
“我明着告诉你,宫里不是没出过类似之事,你皇阿玛也只是降了那女子的位分而已,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把人赶出宫去。皇室最不希望丑闻传出去,对待犯了错的女眷,只会处罚,不会赶人,所以你最好放弃那个念头,行不通的。”
皇阿玛态度冷硬,母亲也不当回事,弘昼心里憋屈,再不愿多待,忿然离宫。
回府后的弘昼闷闷不乐,咏舒见状,便猜到肯定是皇帝没有允准他的请求。
她并未主动询问结果,后来还是弘昼忍不住,将皇阿玛和额娘的话转告于她。
咏舒听罢也觉怪异,“这人犯错了还得看她的家人对朝廷是否有贡献,倘若有贡献,那她还能逃过一劫,所谓的律法规矩对她而言竟毫无用处?”
说到底,还是官职的原因,“如若她阿玛是文职,皇阿玛不会有顾虑,他老人家最在乎的便是武官,武将难寻,所以皇阿玛才会这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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