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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是岩成的至交好友,舒穆禄氏也见过,好巧不巧,今日舒穆禄氏在街上遇见了子行的妻子李佳氏,两人还聊了会子,李佳氏说,子行回老家请他祖母去了,过两日才会回来。
很明显,岩成他撒谎了!
她一直认为岩成规行矩步,忠厚实在,并非圆滑之人,今日亲眼目睹他面不改色的撒谎,她才突然意识道,也许她对岩成并不了解。
她很想揭穿他的谎言,可是揭穿之后呢?他会不会有新的理由来搪塞?夫妻之间闹到如此尴尬的地步真的好吗?
问得太清楚,大家都难堪,可若不问,此事就变成了一个谜,逐渐在她心底凝聚成一个结。
她正犹豫不决时,岩成已然背对着她,转过身去,说是又困又累,有话明日再说。
到底是岩成有所隐瞒,还是她多虑了?
舒穆禄氏难以断定,他已然就寝,她不便再问,轻叹一声,枕着无尽的心事在他身旁躺下。
次日一早,岩成便出门去了,这一整日,他都不在家,舒穆禄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问了。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只是相敬如宾而已,她越是深究,越难堪,万一问出什么隐私来,又该如何收场?
与其闹大,倒不如装作不知情,随他去吧!
同样为此事烦扰的还有咏舒,打从回府后她便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妥。
弘昼倚在床头,将她揽入怀中,自身后环抱着她,指节在她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间穿梭着,轻柔的触感牵动着她的头皮,稍稍一动,便会有酥麻之感传至她心扉。
这是她最享受的一种感觉,却难消她心底的躁郁。
听到她的闷叹声,弘昼继续捋着她的发丝,柔声询问,“何故不悦?说出来我帮你分忧。”
“还不是因为大哥……”咏舒将今日之事略略复述了一遍,气得牙痒痒,
“莹珠是外室,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哥居然大白天的带着她在街市上晃悠,当真是嚣张,生怕旁人瞧不见!”
身为男人,弘昼倒是可以猜到岩成的心思,“这人呢!大都习惯抱有侥幸心态,认为做贼不会被发现。”
“我明明瞧见了,却不敢告诉大嫂,我总觉得这样对大嫂很不公平,可若是告诉她,万一闹将起来,那我岂不是成了毁人姻缘的罪人?”
为此咏舒一直在纠结,不知怎么做才是对的,但听弘昼道:
“若换成是我在场,我也不会说。虽说你是岩成的妹妹,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他们夫妻而言,你只是个外人。
这件事即便要公开,也该由岩成自己告诉家人,而不是由你说出来。否则你便成了挑事的罪人,纵然你是好心,也不会有人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