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岩成以为她是介意莹珠的存在,再次向她表态,“莹珠她人很好,很和善,她只想有个安身之所,不会与你争宠的,你尽管放心,你是孩子的嫡母,是我的正妻,我自当尊重你,不会冷落为难你。”
“那是你们的孩子,不是我的!”前世她心善,对莹珠的孩子很好,怎奈那个孩子养不熟,只与莹珠亲近,还推了她,以致于她五个月小产,吃尽了苦头!
难得重活一世,韵芝不想再委曲求全,不想再做什么烂好人,
“岩成,你要纳妾,我没理由拦阻,但你瞒着我养外室,还养出一个孩子来,这便是对我最大的不尊重。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过问你的事,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与你和离,一刀两断!”
岩成还想再说,韵芝却转过身去,请他出去。
眼看着说不通,岩成怅叹一声,只得先行离开。
韵芝本想一走了之,可她还有很多东西在这儿,要走也得规划好,重要的东西必须随身携带,不能留下,便宜了他家。
且说岩成无功而返,父母皆在责备他,咏舒坐了会子,实在不想再管岩成的闲事,便借口府中还有事,拜别父母,就此告辞。
咏舒已然答应了韵芝,要帮她保密,当弘昼问起韵芝坚决和离的因由时,咏舒没说实话,只道她是接受不了莹珠这个外室和岩成对她的欺瞒。
弘昼不由慨叹,“因为外室而闹和离,还真是少见,你这位嫂嫂很有勇气啊!”
咏舒闻言,讶然侧眸望向他,久久不语。
她不吭声,弘昼心里直发毛,不禁反思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怎的这么看着我,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咏舒微摇首,面上有一丝庆幸的意味,“你没说韵芝小题大做,只说她有勇气,倒是让我很意外。在大多数男人眼中,纳妾是人之常情,女人若是因为丈夫纳妾而和离,便是小肚鸡肠。”
在咏舒面前,弘昼一向坦荡,说的皆是真心话,
“不可否认,我也认为纳妾是小事,但前提是,一定要提前讲明,且不可养外室。外室是见不得光的,男人纳妾正常,养外室有损声誉,传出去让人耻笑,你大嫂不肯接受也合乎常情,怪只怪岩成不会办事,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要隐瞒,才闹到如斯地步。”
是啊!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岩成,咏舒懒得再批判他,现下她只关心韵芝的处境,“却不知韵芝是否能够成功和离。”
满洲姑娘脾气大,和离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他俩的婚事并非皇阿玛赐婚,只是父母之命而已,只要咱们不掺和,不拿皇权压人,她要和离倒也不难,端看她娘家是什么态度。
若有娘家人给她撑腰,这事儿很容易办成,但若娘家不管,岩成不同意,估摸着得闹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