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也是镇里的“大人物”之一啊!难怪那个冯师兄对我那么照顾……那么说来,幕后黑手杀“我”的可能又多了一个……让“我”爹和“我”师傅决裂?
该不会是“沙蛇帮”的阴谋吧?
赵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没注意到武馆大门口处正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他好几眼,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那男子转身离开了武馆,提着长衫的衣角就向冰泉镇东面的街道跑去。
穿过几条巷子,他来到了一栋独院的住宅前,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位中年道士正在晾晒草药,其人卖相不错,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蕴,只是瞎了一只眼睛,多少破坏了一些道貌岸然的形象。
此刻,那道士见年轻人进来,捋着长髯笑问道:“可是成了?”
“没有,那赵晨还活的好好的!方虚子道长,你的诅咒到底靠不靠谱啊?”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样,可别指望我姐姐能拿到赵家老爷藏起的那件东西。”
“怎么会?为了能成功施法,我们已经用风水煞气连续消了他几个月的气数,而且之前我起法坛的过程也非常顺利……”名为方虚子的道士闻言皱了皱眉,追问道,“你可看清了,他真的没事?”
“我看的很清楚!而且那赵晨还旁观了金镖武馆和沙蛇帮的比武,很多人都能作证。”年轻人不满地道,“会不会是你的诅咒法术不行?”
“我的法术效果毋庸置疑……嗯,我怀疑是你之前给我的施法媒介有问题,也许那并非赵晨的随身之物……这样,你去取一件确定是属于他的物品过来,我今夜再起坛施一次法术。”方虚子斟酌着给出了新的方案。
“也只好如此了。”年轻男子犹豫许久,最终点了点头道。
待年轻人离开后,那道士才长叹口气,自忖道:“若非我遭逢大难,法力尽失,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星神降世,命数无常!”
……
“二少爷,我听说那‘黄衫铳士’的师傅‘大漠飞鹰’燕三曾单人独铳就剿灭了盘踞在哈勒附近的一伙马贼,而且他最喜欢让敌人猜他火铳里还有没有子弹……”
“二少爷,我听说燕三侠在‘漠南七侠’里排行第三,他上面的两位结拜兄长都是法力境界的高人。”
“二少爷,我听说郡城那边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侠,由李家在郡城的管事亲自接待呢。”
“二少爷,走这边,最近镇东好几户人家家里都莫名奇妙丢了公鸡,传闻有个‘偷鸡大盗’在那一带活动……”
在回原主家的这一路上,为了探听到更多情报,赵晨不得不忍受着原主小厮的碎嘴“攻击”。
好在付出总是有回报的,通过风曲在他刻意引导下的一系列碎碎念,赵晨大致了解了身体原主及其家里的一些基本信息。
“身体的原主人恰好也叫赵晨……呵,姑且当做‘恰好’吧……父亲赵嵩是冰泉镇乃至赤金山附近有名的酒商、土豪,垄断了两镇一乡的所有酿酒生意。
“赵晨今年十四岁,在家里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已加冠的哥哥,下面则有一个未满3岁的妹妹和一个刚出生的弟弟。
“但弟弟妹妹是由父亲的继妻所生,赵晨和长兄的亲生母亲已经病逝……
“赵晨的后母李氏是冰泉镇镇守的庶女,而镇守则是郡望李家的旁支子弟……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原主的父亲赵嵩才能垄断赤金山附近的商路……难怪他能作为见证比武的‘大人物’。
“所以,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对原主暗下杀手的会是这个继母吗?
“但也说不通啊,就算要害,也应该是先害我那便宜大哥才对……难道大哥已经遇害了?”
在赵晨边敷衍着叽叽喳喳的小厮风曲,边进行思索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座比起金镖武馆还要气派许多倍的宅院前。
在小厮的指引下,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从角门而入,穿过两道院,走入一栋独栋的小楼。
刚一进主厅,赵晨的眉头就是一皱,虽然这里装饰华丽,各种名贵的家具、器皿齐全,但摆放的格局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哪怕以我粗浅的风水知识都看出了好几处不妥的地方,更何况……”
视线伴随着脚步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后,赵晨的目光锁定了卧室内那面正对着门口的镜子。
这里的布局竟然和他在武馆的房间一样,都在对着卧室门的位置放了一面全身镜!
该不会是幕后黑手想用风水局克死我吧?嗯,在我原来的世界,风水也许没那么大的效果,但在这个世界却未必……想到这里,赵晨本想询问一下风曲,但在话出口之际又咽了回去。
他现在并不能确定原主的小厮值得信任,贸然问这个,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接下来,在打发走风曲和几个想要上来献殷勤的丫鬟后,赵晨终于获得了独处的环境,他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这么演很累啊,还是得尽快拿到原主的记忆才行!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杀死原主的凶手并不敢当众行凶,只能用暗杀的手段,但他的杀人手法却依旧不明……
呵,我这么积极谋划取代原主,是不是对“穿越”这件事接受得有点太快了啊?
不过我确实也没有多怀念原来的世界,从一开始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这也许和我以前也总是全球旅行冒险有关?毕竟这次只是走得更远了一点……
更何况,我也没什么亲人牵绊,而关系好的那几个哥们又不是没了我就不能活。
自嘲了几句后,咀嚼着“穿越”这个词的赵晨忽然想起梦中那道带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那道金光,连忙试探着自语道:
“金手指?系统?老爷爷?
“在吗?”
然而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丝毫反应。
赵晨不甘心地又念叨了几句,却依旧眉任何收获,这才喃喃道:
“不对啊,作为穿越者怎么会没有半点‘福利’?这不符合逻辑啊。”
在他的想法里,能“穿越”成功的穿越者必然是所倚仗的,要不然凭什么能在穿梭世界时毫发无损?
或是有宝物傍身,或是有大能暗助,或是气运惊天,总得占一个才是。
就在他心生沮丧想要放弃时,一阵剧烈的眩晕却冲上了脑门。
这眩晕感来的又快又急,极为突兀!
“这……好像原主死亡前有过类似的感受……”
赵晨的脑海内刚闪过这个念头,就骤然失去了意识。
他仿佛被卷入了无边的黑暗,等再醒过来时,已经身处一座看似金碧辉煌,却虚无缥缈的宫殿内。
说它金碧辉煌,是因为四周无论地板、墙壁,还是座椅、书案都是用金箔铸就,其上的纹路也似乎蕴藏着种种玄妙,不断交织、演化,一看就知道极为不凡。
而说它虚无缥缈,则是因为赵晨只能看清座椅到半米外书案之间的景物,其余却都为迷雾遮掩,瞧不真切,只大致能看出是个宫殿的轮廓而已。
书案上放着一枚金印,一本玉册,一支朱笔。
坐在座椅上的赵晨目光首先落在那枚金印上,心头隐隐有所感觉,下意识就说了一句:
“九曜金章”
话音甫落,金印便光芒大盛,一行文字直接在赵晨的眼前投射而出:
“九品箓位:星河转运副使”
箓位……道家受箓的品秩吗?星河转运副使,这又是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
随着他这个念头生起,那行由金光凝就的文字忽然变化重组,很快就改为:
“序列9:旅行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