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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又是这样的声音,郝染蹙着眉宇,这声音好似走路的声音,是谁一直在门外来回走动的?
想到这,她心里有点担心害怕,担心会不会有偷窥狂在外边伺机做案,想到这儿,她望了望房内,看有没有棍子之类的东西拿来防身。
突然,墙角落的扫把落进了她眸里,于是走过去把扫把拿在手中,回到门口,听着那声音还在响,于是轻轻的拧开门,接着快速的一拉,手中的扫把往门口用力的砸去。
门口来回走动的楚熠,正在打心理战,于至不曾发觉门口出现的一幕,所以生生遭了郝染一棍。
那一棍正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即生一阵疼,转望过去,只见小脸苍白无色附着丝丝绕绕焦急额头缠着纱布的郝染,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准备对他挥第二棍,他眼明手快一把扯住砸来的棍子。
他俊郎分明的轮廓参杂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鬓角的太阳穴突然突起,但眼角却流淌出一抹惊喜且温柔之色,将眼前他爱入骨髓的纤瘦女人紧紧锁住。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他却有种几个世纪没看到她的错感,深邃的眸潭荡着阵阵水圈,将她包在水圈里,不放任她离去。
他想说话,问她伤口是否疼痛,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声音全数被淹没在心脏跳动的雷鸣声中,愣愣的那般扯着她手中的扫把棍棒,和她脉脉含情对望。
对望着的郝染也呆愣懵懂,她想不到门口站着的人竟是楚熠,看着他满眸焦躁不安,精致的脸孔依旧带着早上那般的憔悴,甚至程度更甚早上,他为什么会憔悴?
再闻着那深蓝色衬衫包裹下的身躯渗着她熟悉的气味,扰乱着她的思绪。
但是正迎上他的水眸,却被他困在他的晶莹水眸里,无处闪躲,脑子一片混乱,时间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再悄悄滑过,终于她找到了理智。
他三更半夜的在她病房门口徘徊做甚什么?
想到这儿,郝染找回声音冷淡的问出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呆了郝染的楚熠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听着她淡漠的声音,刚刚的激动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亦也冷冷回了一句:“我在这儿做什么和你有关?”
郝染听着这话觉的有些可笑,他在她的病房门口来回走动,竟然说和她没关,他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想到这,她一脸清冷的讽刺笑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在这儿弄出声响,影响到我休息了,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多,请你有点德操,别扰了别人休息。”
某人的脸色瞬间黑沉,眉宇拧个结,刚刚水盈的深眸此时暗涌着狂风怒浪,反唇相讥:“我走路会扰到你?怎么别人没有意见,唯独扰到你了。自个睡不着,别怪到我头上来了。”
郝染一听,气的浑身颤抖,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话都可以这样说的。
深呼一口气,冷若冰霜道:“你现在是在我的病房门口,别人当然不会有意见。楚熠请你不要这么变态,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
她受伤在医院他都不能放过她吗?让她安生的睡一觉。
楚熠听着她竟骂他,心头顿怒,即时摆出一副无赖之态:“我就爱在这里走,怎么着?”
郝染见和他沟通不了,于是也不再浪费口舌,准备把他手中拿着的扫把棍棒抽回来,只是她这一心思被楚熠察觉,他握的力道更紧了,郝染分毫不能抽动。
生气的说:“你想干什么?来这儿就是来欺负我一个病人吗?”
楚熠却很死皮赖脸的说:“可是刚才你的力气大的很,我生生挨了你一顿,到现在还疼痛,你还是想想怎么弥补我吧!”
郝染气的直呼大气,现在她不是脑震荡了,而是快要气的脑膜炎了。
这个男人故意来找碴的吧!
想到这儿,她点点头,语气犀冷:“好,你要弥补是吧!那你想怎么弥补呢?”
“你让我进去躺一下,我手臂疼的历害。”楚熠顺理成章的回道。
“里头没有床位给你休息,你实在觉的不妥的话,就另开一间病房,找医生看去吧!医药费我出,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再次抽了抽手中的扫把,可是楚熠依旧不愿松开,她又急了,一吼。
“你究竟怎么样才不会找碴?”
只是这一吼,扯动了她的伤口,一阵疼痛即时剧烈,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楚熠见状,心疼的松开手中的扫把,朝她低语一声:“知道自个受伤了,还逞什么能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