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希摇了摇头,她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重新揽住希希。
……
“染染,好点了吗?”突然,头上传来一道男音。
这称呼,让她畏惧,她不想听见他这般喊她,这样喊法,让她心生罪恶性。
他不应该再这样喊她,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何连他们的关系,他都还没发现?还要这样喊她?
她想冲他大吼,别这样喊我,但是儿子在跟前,她不能让儿子看见她失控的样子。
最终她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即时稳了些,冷淡的应了一句:“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了。”
很疏离的回应。
“那就好。”他幽幽的应了一句。
接着,他竟然坐在了她的身旁,一张椅子,坐着三个人,一如温馨的一家人。
这更让郝染无法歇制心底的厌恶,他怎么可以还坐在她身边,他们不能再这样坐在一起。
他冷冽的气息阵阵涌进她的鼻子,心波涛汹涌,比听到郝知章说出那些事还更让她凌乱。
他在一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气氛顿时凝固,压的她无法喘息。
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她要远离他。
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已,最后,她的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然后便不知人事了。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望着昏暗灯光的病房,病房静如死水。
她望着天花板,看着上头的灯,脑海中回想起她晕过去前的情景。
好似在晕过去后,她耳中传来他急切的喊声,模糊中,她听到一句:“染染,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难道他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知道了,为何还要坐在她旁边?
还是因为跟陈静怡之间的事?
不管他什么原因说对不起,她都不能面对。现在最要紧是赶证实她跟韩道夫的关系?
她要跟韩道夫做个验证,可问题是现在她在医院,要从韩道夫身上拿到一根头发,谈何容易?
怎么办?
突然,她脑海中闪起个办法。
郝景天到来,是在郝染刚醒不久。
“阿姐,我听说你又晕倒了。”郝景天坐在一旁问道。
“没事。”郝染微微笑着。
“晕倒了还说没事,阿姐,以后别再见楚熠了,你见他准没好事发生。”郝景天满脸阴郁。
她是知道景天对楚熠的成见,而今她又实在无法面对楚熠,不见也许她的会好受些,便点头。
“好,阿姐不见。”
那俊美如同漫画中的脸,瞬息绽放出光彩夺目让人惊叹的笑颜。
紧紧的握住郝染的手,郝染知弟弟能到这地步,实在太不容易了,病也痊愈,事业又有成,是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
但如果她真跟郝家没有任何关系,是不可能跟景天永不分离的。
可是面对这般诚挚的弟弟,她实在说不出推辞的理由,只能沉默应对。
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握着她的手,投以微笑敷衍过去。
郝景天没有得到她正面的回答,也不逼迫,转望四周,搁置在前边桌上的保温瓶落进了他的视野里。
“阿姐,你晚上还没吃吧!”
“没有。”
“你想吃什么?”郝景天将视线从保温瓶上收回。
因为晕倒的关系,她晚餐并没有吃,此时被这么一问,还真感到有点饿,便点头应道。
郝染皱着眉宇,脑海中浮现郝知章下午临走前,提到过晚上会给她送饭过来,在她昏迷后,应该是带饭来了的,不由自主的朝桌上看去。
“景天,你去看看保温瓶里的东西还热不热。”看见保温瓶,心头是有点期盼的。
虽然郝知章的行为她已冷心了,但是对福伯的手艺,她不会拒绝。
郝景天打开保温瓶,还有些气雾升腾,郝染透过白炽灯也看到。
“景天,里头的食物还是热的,就拿那个我给吃就行。”
郝景天转首看她:“这是福伯弄的?”
“对。”
郝景天又转过头,清越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汤还热的,就先喝汤吧!饭和菜看着也不新鲜,我出去给你弄点粥回来。”
“不用,用饭伴着汤吃。”她答的很是熟练。
“阿姐,你还是改不了老毛病,这样吃饭容易把胃弄伤。”郝景天的语气有点生气。
见弟弟这般紧张,她挤了个打哈的笑:“就只有今晚,下不为例。”
“这样也不行,你先喝汤,我去给你弄新鲜的过来。”郝景天的口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是郝染没见过的,她从没想过,那个胆小,走在公共场所都要依赖她的弟弟,也会在今天变成成熟的男子,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想到这,她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