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的消息后,便秘密赶回京城,随后就开始在沿海地区打听你的消息,可几个月过去了,仍旧是一无所获。有一天,我听海边的老渔夫说,有可能会被海水漂到附近的小岛去了。当下我便又租了船,出海四处寻找。”
说着,他看了看上官楚楚微微眨红的眼,又道:“也许是因为我太过专注在寻找你的事情上,我居然没有瞧出那船夫暗藏祸心,他在我的酒菜上下了蒙汗药。好的我有武功傍身,而且吃进去的食物也不多,便忍着头晕以及种种不适与他们对决。”话落,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都是一些江湖中人,身手个个不差,最后我便被他们打下了海。再醒来,人就在你们的船上了。”
“卑鄙无耻之徒,居然胆敢如此对待大将军。待他日,如果让秋菊我碰到那些人,定会给点颜色让他们瞧瞧,可耻,可恨。”船头的秋菊听后,怒目圆瞪,柳眉竖起,嫉恶如仇的斥道。
“的确可恨!”夏荷附合道。
岑枫蹙眉,轻轻的捋着胡子,两簇怒火由目而发,愤然的道:“阿索,恐怕这些人并不简单,他们的身后一定有人撑腰。你有没有想过,这背后的人会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实在担心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除去雷索,而这世上想要除去雷索的人很多,有朝堂上的人,更有举不胜举的其他国家的人。如果这些是朝堂上的人派来的,那么,只怕皇帝此刻已经知道他擅自离守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牵联将军府和穆王府。
他虽身为御医,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当年,就是因为太厌烦了后宫和朝堂的尔虞我诈,上位者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明明是气势宏伟的皇宫,可他却看到四处都是黑暗和血腥。因此,他向先皇请旨告老还乡,离开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在穆兰朝,唯有穆王爷和雷索与他人不同,可就是因为他们的不同,在朝堂上树敌不少。这次雷索受到袭击,一定不会是江湖中人无缘无故的,而是背后有人安排策划的。
“岑伯伯,你深知我和我义父的为人,这事如果要怀疑,那有嫌疑的人实在是太多。如果深查起来,只怕会如同大海捞针,机会渺茫。”他看了看上官楚楚,用眼色告诉她,不要自责。然后,继续又道:“这事情如果是熟悉的人做的,将来待我回去,他们一定会再出手,或露出马脚。岑伯伯放心,我不会让人拿我当幌子来打击我义父。”
他能位居二品大将军,除了他的战功之外,当然还有他的处理能力。他虽不愿与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为伍,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势力。
他是正义的代表,如果说朝堂上有白脸和红脸之分,那他和穆王爷在皇帝面前就是扮演红脸的人。虽然这样会不得皇帝喜欢,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他们愿意。
上官楚楚满怀歉意的朝他看了过去,忧心忡忡的道:“大哥,我听着你的话,似乎朝阳皇帝并不知你擅自离开灵城的事情,这事如果让他知道了,只怕会有他想。这次是楚楚连累你了。”
他,一个爱国爱民,尽忠职守的将军。为了她,擅自离守,这不难看出他对穆楚楚的情深意重,但是,这情,她还不起。她能做的就是爱他如兄长,敬他如兄长,做他最亲的妹妹。
“楚楚,这事不能说是你连累我,这一切都是为兄应该做的。你是义父的掌上明珠,我断不能见义父伤心,再者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不在话下,而且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和义父,这两位亲人。如果我只闻讯而无动于衷,那我与那猪狗又有何不同?你就莫要再说一些见外的话了,以前的你是从来都不会跟大哥见外的。”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有种对往事的怀念,对现状的伤感了。
上官楚楚勾唇微笑,点了点头,连声应道:“大哥说的对,兄妹之间无需如此见外,小妹错了,大哥不要怪责。”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此刻再次点明关系,无非就是不想让雷索继续用心,避免他以后伤得更深。
林清风听着他们兄妹一来一往,心是起起伏伏的。这会儿听着上官楚楚,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他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嘴角含笑的听着她们继续叙旧,也从话中得到的信息,暗暗开始在脑海里勾画上官楚楚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