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雷索忍不住的冲着他吼道,目光如炬般的瞪着他,心中怒意翻滚。
可恶的家伙,楚楚那么美好的姑娘这般对他,他却看不到,而且还这般疏远的语气。仿佛这一切都是楚楚在自作多情,他根本就不曾对楚楚上过心,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是生意场上的合伙人。
雷索快要被气疯了,气得他根本就没有认真思考,也没有去细心推敲。
“我听不懂雷兄弟的话。”林清风说着,顿了顿,用夹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睛瞧着雷索,幽幽的道:“雷兄,我知道你对丫头并不只是兄妹之情,而且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向丫头表明你的心意呢?还是因为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心?”
雷索瞪着他,喝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楚楚,否则的话,我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林清风道:“伤害丫头?”他笑了一下,“我随便你怎么说,既然你这么怕她受到伤害,那你就保护好她。”
雷索冷笑反驳:“我当然会保护她。可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全盘否决,也不想去研究你的心意,我只知道楚楚对你是真的动了心,所以,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她。绝对不允许!你说让我去表白自己的心,哈哈!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可是,我知道,她对我只有兄长之情,所以,我不会勉强她,在我看来,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
林清风挑了挑眉,点了点头:“那是你的选择,我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明天我会借上官岛主的船离开这里。丫头脑中的淤血已取出,而你也在身边保护她,我想我也该回去处理我的事情了。”
“你明天就离开?”
“嗯,我还有事务要处理。”
“你就真的这般对待楚楚?她才刚做完手术,你就这样急着离开,她该会怎么想?”雷索说着,语调不禁拔高。
林清风看向夜色中的花园,用力的呼吸着空气中淡雅的花香,沉默不语,良久,他将目光移至雷索脸上,语气真挚却拉开了距离,道:“丫头这边有你在就好,你们多点时间相处也是好事。”说完,他转身离开。
林清风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每说一句和上官楚楚撇清关系的话,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慢慢磨,慢慢的割,若是钢刀也罢,痛得直接,痛得畅快,偏那就是一把钝的刀,每割一下都仿若过了一个世纪,痛得折磨。
雷索愣住,缓缓吐出一口气,冲着他吼道:“原来你是一个胆小鬼。”深遂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雷索把心一横,“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我不是傻子,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瞧着楚楚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就是因为我明白,你们是郎有情,妹有意,所以,早在小船上时,我便已自动退回兄长的位置,可是,你呢?你太让我失望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还不及一个小女子勇敢?”
下午在那生死一线时,上官楚楚冒死相护的举动,让雷索震撼,也让他感动,更让他明白,如果不是爱到深处,又有什么勇气让她那样做?好孕成双(种田)
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只有真爱,才能解释这一切。
而林清风?他刚刚略略平静下来之后,便知道他不是没有情,而像是在逃避什么?
“你看错了。”林清风身形微微的颤了下,继续踏步离开。
“你……”雷索站在原地,挫败的挥了挥拳。
“晚饭做好了,就等你们呢!”岑枫的声音传来,雷索收起情绪,应道:“好,这就来!”说完,他踏着大步往小木屋走去。晚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雷索坐下之际还不忘一瞥林清风的神色,见他面色平常,冷冷清清的样子,心中气恼不已,择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晚饭的气氛很压抑,大伙各怀心事的草草吃完,而秋菊和夏荷更是全程一声不吭,见他们放下了碗筷,便一个收了碗筷,一人忙着泡茶,倒茶,洗切了刚摘回来不久的释迦果之后,她便自动退回厨房。
夜风习习,星星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百花园中的人儿,弯弯的月儿静静的悬挂在树梢,像是在竖着耳朵不以为聆听那些人儿在说些什么?
林清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优雅的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上官清如,道:“上官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他见上官清如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继续道:“晚辈此程是送上官姑娘来寻医,此际,她的手术已顺利的做了,而且还有姨母、义兄照顾起居。晚辈离开家中多日,也该要回家去看看了,所以,晚辈想找前辈借船一用,不知是否方便?”
“当然方便,不知林公子准备何时启程?”上官清如点了点头,并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岑枫抬起头,蹙眉打量着林清风,疑惑的问道:“清风,何故如此急迫离开?楚楚刚做了手术,你是不是该待她醒来,问问她的意思?”
这一路上,他可是将他们小两口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为了对方的病而放下一切事务,跋山涉水,不顾海盗凶残的来到这里,一个为了对方的安危,以身相护。可是,这一刻,为何他从林清风的身上看到了刻意的疏离?
他是错过什么了吗?
还是,他现在的感觉根本就是错觉?
林清风勾唇淡笑,摇了摇头,道:“岑伯伯应该知道,家里的一些事情也不容再拖,另外,上官姑娘的计划刚开始起步,我若不在一旁督促,怕是难成大事。”
林清风很隐晦的告诉岑枫,关于钱明钱买通胡戚等人半路对他们下手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如果她以为他们全部都已经遇难,那她一定会告诉爹爹,让林清山掌管林府的产业。如果她知道他们还活着,只怕后果更是严重,她指不定会狗急跳墙,谋权夺产。
他之所以选择现在离开,一是真的放心,二是想要逃避。不管关于自己克亲之命是真是假,他还是不愿意拿上官楚楚来冒险,尽管放手心会痛,但是,他只要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