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开饭了!”我咳嗽了两声,用手抹了抹面上的煤灰,用尽量柔美的嗓音呼唤着。
外面两只鸭子“嘎嘎”地回应了两声,一条黑狗“汪”地一声猛吼,真正的鸡犬相闻。
这里做饭用的是柴灶大锅,还有土制风箱,每次做饭都把我呛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烧火累得胳膊腿生疼。
“唉,媚兰什么时候能好啊,流萤这烧菜的水平,跟媚兰比还是差一截子啊!”骆大春吃着白食,竟然还聂秋远面前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
“不吃滚!”我在心里暗骂,嘴上却说:“媚兰的手艺,流萤确实是比不上的。但是,这些天,好歹也进境了些,骆大哥暂且屈就一下……”
“行了你也快吃吧。”骆大春不耐烦地说,“你这么说话我不习惯。”
“我去给媚兰送些粥菜。”我心里咒骂着,一边端着食盘进了内室。
事情是这样的。
在碗子山过了八月十五,我们几个就打点行装,准备随聂秋远去伊川县报到了。聂秋远话少,所以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看的。总起来说,对于去伊川当县令,秋似乎并不排斥。
哎呀,我在心里偷偷地称呼他为“秋”了。只放在心里头的话,是没有关系的吧!
这个字,让越来越浓重的秋意,也显得那么美好起来。
深秋了,天气变得寒凉。现在我们离洛阳还有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叫作“浆水泉村”的地方。韩媚兰从昨天开始,很不争气地发起高烧来。
这个年代没有白加黑百服咛阿司匹林抗生素,发烧了,只能请郎中抓中药,搁在灶上咕嘟嘟地熬着,药效超级慢。我们,也就只能停下来,住进了浆水泉村里。
好在有钱。现在碗子山的生意红红火火的,我们这次出来,倒带了足够的银两。背后有“财团”支持,我们从政,可是绝不会贪赃枉法的呢。
有钱就好办事,我们在村里包下了一个小小的农家院,暂时住了下来,等韩媚兰把病养好。之前路上需要自己动手烧饭时,都是韩媚兰负责的,现在这些工作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本来对烹饪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被韩媚兰一比,形势就很糟糕了。
我在现代学习烹饪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古代是没有煤气灶的。现在,用木柴烧火大锅炒菜,首先这火候我就掌握不好。而且,韩媚兰的手艺确实好,就算我能掌握好火候也比不上她。
所以,我必须得想想办法,打个翻身仗了。我必须在秋的面前,把她的风头给打下去!
“媚兰,起来吃饭了。”她比我还小一岁,所以我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我把枕头堆在床头,把她的身子拖了起来,让她倚在床头上。她的脸因为发烧还红扑扑的,精神看上去差极了,头发凌乱,楚楚可怜。
我耐着性子开始喂她吃粥。
“流萤,你真好……”她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可是,以前,你保护我的事情,我是一辈子不会忘的!”
“别多说话了,快吃吧!”我忍着烦躁说,心里却想着,我当然是讨厌你了,那还用说吗?不过,保护她是怎么回事?从我这个原主的社会评价看,应该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让她吃完粥,又喝了药,我端着一摞碗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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