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我忽然感到一阵难过。不是为别的,而是蓦然惊觉,也许秋的人生中,其实有着一段根本不堪回首的苦痛过往。
幽夜公子大概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对聂秋远死了心,就直言不讳地说道:“天镜门叛徒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这个人,不是被天镜门的人诛杀的,所以,死得还算痛快。”
叛徒,难道说……
“不错,聂秋远是天镜门的叛徒。他数年之前叛出天镜门,四处隐匿踪迹,仍躲不过天镜门的追杀。这一次,大概是被青龙使发现了。”幽夜公子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聂秋远,是天镜门的玄武使。”
玄!武!使!
我是来找那个聪明潇洒、探案如神的美男子聂秋远的,可不是来与江湖恩怨扯上关系的。是,他探案的手段果然高绝,可是谁能想到,他的技能,居然全是从黑.道上学来的呢?
我吃惊得合不拢嘴,没有注意夜眼神中滑过的悲伤。
“那……天镜门,就要来大队人马追杀他了吗?”我愣了一阵子,才忽然想清楚了,一下子担心起来。
幽夜公子摇了摇头。
“因为发现他身份的人,是任平生。我们已经查明,三娘李宝儿,是任平生的直系属下。如果是任平生的话,他是不会对天镜门的其他人说起聂秋远的身份的的。因为任平生这个人心高气傲,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一个愿望,就是跟聂秋远一对一地决战一次,然后,把秋踩在脚底下。”
那么说,暂时地,只要防着任平生一个就可以了?
“但是,就是这一个人,也比千军万马都不好对付。所以,真真,不要再接近秋了,离他越远越好,这样,生命才能有保证。”
“他要跟聂秋远决斗,针对我做什么?”我有一点不解。
“傻子!”夜有一点恼了,“人是一种有感情的东西。你知道如何撬开一个人的口吗?千刀万剐不一定行,但将他的八十老母绑到眼前,人却往往一下子就会崩溃。如果叛变的是普通的门徒,大概诛杀就可以了,但是叛变的是玄武使,那他的下场必须比常人更惨烈。”
幽夜公子望着我的眼睛:“秋的身边,一直在死人,死一群人,换一个身份,被找出来,又会死人。凡是待他好的人,都会死,他在意的人,就更要死。真真,如果你再接近,你就一定是下一个!”
我基本已经从惊愕中平复下来了,身体里的热血渐渐地又开始燃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兴奋。
这,难道不是我的机会吗?
“我为什么一定是下一个?”我意味深长地问道,“待他好的可不止我一个。还是说,他在意我?”
幽夜公子愣了愣,然后呸了一声。
“绝对没有这回事!”他无情地打击了我,“只不过秋的性格比较容易冲动,担心护不住你。你是他义父唯一的女儿,你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
他的性格,那叫容易冲动?那几乎比个闷葫芦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感觉有些无语。
“你不了解他,也没有必要了解。”幽夜公子作了总结。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宣告说:“我喜欢聂秋远,我会一直与他站在一起,我想要保护他!”
在现代女性大胆的爱情宣言面前,幽夜公子彻底地傻了眼。他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隔了好久,他终于挤出一句:“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得意地笑起来:“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一定不希望他出事吧!所以,你要帮我哦!”
夜冷冷地说:“做你的美梦!他不会理你的,我也不会帮你的,你趁早滚远一点!”
他冷冰冰的态度忽然带给了我一个糟糕的念头,这个想法让我如此恐惧,以至于下巴都掉了下来。
我抬起手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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