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有艳红的花瓣飘进了酒杯,分外令人心醉。他把酒杯硬塞进我的手里。
“骆大哥,我不会喝酒,你是知道的呀。”
“怎么会!”他一脸的惊讶,“咱们不是常常这样喝酒的吗?流萤,你可是好酒量,千杯不倒的啊!”
千杯不倒?我吗?!我可是著名的一杯就倒啊!
“流萤,来,你我满饮此杯。流萤啊,你快一些……想起来吧……”
骆大春的手托着我的杯底,把杯子向我的唇边托起。月光流溢,照在他穿着轻薄白衫的白皙手臂上。
就在此时,哦买噶!
他的手臂忽然长出了一张满是利齿的大嘴来,一张一翕,滴着哈喇子的舌头一伸一伸的,吞食起他自己手臂的血肉来。可是骆大春本人却好像没有了任何感觉似的,仍在微笑地看着我,任由那巨口咬噬自己的皮肉,鲜血如小溪一般流下来,沥沥滴在我的衣襟。
我吓傻了。月光荡漾,照耀在我杯中的酒水。那酒的颜色,居然是血红血红的?哦买噶,那杯子是白骨制的,之前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而骆大春手中拎的那个酒坛,居然是一个白惨惨的完整的骷髅!
“啊——!!”我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随着我的惨叫,骆大春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血池,他就这样瞬间在我面前陷落了下去。
我连忙捉住他的手腕,可是那血池的吸力是如此巨大,我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他。渐渐地,血池没过了他的双膝,没过了他的腰,没过了他的颈,没过了他的头顶,最后我握住的他的指尖也沉没了。那血池变冷,变硬,然后,又变成了黑黑的泥土。
“骆大哥——!!”我一边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一边使劲往下挖,可是怎么挖也挖不到他。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候我听到一声断喝:“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谁?”我惊讶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道白光向我奔袭而来,“啪”的一声,一张黄色的符纸不偏不倚正贴在我的额头。
“我乃天才捉妖师燕赤霞大神是也!”
什么嘛,这场景明显一点也不实在,难不成我骑着马也会做梦?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月色皎洁,周围根本就没有雾,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个的土包包,前头还插着牌子。我正倚在一个土包上,身边有一个土坑。
俄滴神呐!我,这是睡在了一片坟地里吗?!
有东西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抬手一摸,从额头上摸下一张纸来,定睛一看,那竟然真的是一张黄色的写满蝌蚪文字的符纸!
“流萤姑娘,为什么每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都在刨土呢?这一回,连人家的坟头,也要刨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温吞吞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我的旁边,蹲着一个五官如削、眉心微蹙、神情古怪的白衫男子,正是之前访过伊川县的桂林桂大人。(未完待续)
ps:大唐长安晚报“猜猜看”栏目:
作者菌:今天的题目是这样的,骆大春鬼在夜色中出现了,叶二菇凉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没有想出这个bug究竟在哪里。大家说,春哥究竟哪里怪怪的呢?(答案本报明天揭晓,请继续订阅明天的晚报~!)
记者菌: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这个!
作者菌:怎么?
记者菌:很明显,你已经违反了推理小说写作“范达因二十则”no.8--“破案只能通过合乎自然的方法。就推理小说而言,魔术、求神问卜、读心术、降灵符咒或水晶球等等一概列为禁忌。一个根据理性创作的推理故事,读者才有公平的机会参与斗智,但若和神异的世界竞争,甚至跻身四次元的形而上世界缉凶,读者等于在起跑点就注定输了。”估计你的专栏差不多该撤了。
作者菌:(陷入深沉的思考~!)
记者菌:怎么?你在想什么?
作者菌:你忽然给了我一个极好的灵感!我准备写一本推理小说,把范达因二十则每一条都违反一下。
记者菌:……看来药还真是不能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