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何人?”
燕惊尘望了眼手铐脚镣缚身,被关在狗笼子里,披头散发,不成人样的齐霖,朝众人疑问道。
“狗东西,我师尊问你话,还不回答!”
秃鹰老人手握一柄虎头刀,穿过牢笼缝隙,架在齐霖脖子上。
齐霖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一缕干涸的血迹。
当他的视线落在燕惊尘身上时,双目之中,尽是恶毒的怨火:“老子叫齐霖,你想怎么着吧!”
“还他妈嘴硬!”
秃鹰老人手中虎头刀,往前一戳。
呃啊!
齐霖顿时发出惨叫,胸口鲜血淋漓:“老东西,你有种杀了我,最好别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否则你们统统都得死!”
“想死还不简单,我他妈成全你!”
秃鹰老人目光一冷,虎头刀锋之上,大片寒光闪现。
“萧长老稍安勿躁!”
欧阳飞鹰急声制止道:“药材还没到手,杀人不急于一时。”
“看在药材的份上,我留你一条狗命。”秃鹰老人收刀归鞘。
旋即,欧阳飞鹰看向齐霖,道:“你小子,倒还有点骨气,说说吧,为何谋害燕大师?”
齐霖默不作声,只是死死盯着燕惊尘。
被周芷若派人暗杀,燕惊尘心里已经憋着一股气了,他轻抿了一口桌案上的茶,慵懒的起身,其目光陡然森寒,缓步朝齐霖走来。
这一刻,场面的气氛,骤然冷寂了下来。
燕惊尘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如丧魂的警钟,敲响在齐霖心间。
“你想干什么?”
“我不仅是齐家的人,我还是烈阳宗的弟子,你要是敢动我,我师尊跟我爷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场面越冷静,齐霖越是惊慌,他不怕死,但眼前这个黑衣少年,无形之间,给了他莫大的恐惧。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比起秃鹰老人的白刀血刃,更加的催人心魂。
而当燕惊尘脚步落定,出现在狗笼之外时,齐霖的心脏,也是跟着重重一颤。
“齐霖是吧?”
“烈阳宗是吧?”
燕惊尘俯**子,一手揪住了齐霖的衣领。
只听轰隆一声,狗笼炸开:“在我眼里,蝼蚁不是;不要用你那可悲的靠山,挑战我的底限,因为我要想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此言,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他记得他进入四海客栈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他成了阶下囚,而他所要杀的人,却是高高在上。
一言可定他之生死!
但此刻,他却不能示弱:“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今夜是我棋差一招,没能要了你的命,我认栽。”
“但依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因为我最不屑的就是你这种人,自己没什么实力,只会靠别人,换做你我单打独斗,我一人一剑,杀你十次,绰绰有余。”
“你就这么有自信?”
燕惊尘抬腿一脚,将齐霖蹿翻在地,脚掌踩在他脑袋上。
“你……”
齐霖挣扎,可那只脚却如大山一般,压得他翻不了身。
“不是说能杀我十次吗?”
燕惊尘戏谑的笑道:“怎么我一脚下去,爬都爬不起来,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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