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抬起头,惊诧地看了一眼林木,又看向词萤雪,“他做到了!”
词萤雪激动得鼻子泛酸,眼眶发红。林木却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后平静地说:“我只分离出了10毫升,剩下的还得需要慢慢分离。”
温恒却说:“能分离出来,就证明你的办法是对的。只要找到了办法,还原培育土是早晚的事。从明天开始,老师和你一起来完成这项大业!先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做得更好。”
见林木一脸的惊讶,温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确实很少夸赞人,但你也不用这么惊讶。我的眼光的确不差,你前途无量。”
“不是。”林木差点儿被带偏,“我只是帮老师您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把普通土和培育土进行分离,接下来的事就看您自己的了。”
林木之所以闷不吭声地来到实验室做这件事情,既是不愿意看到温恒几十年的心血白费,也是因为清楚温恒在激动的情绪之下做不好土壤分离的工作。
但是,他没想过要帮温恒把一整桶泥土都分离了。
温恒一副深情厚谊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又任劳任怨,绝对不会把这么艰苦的活儿撂给我一个即将百岁的老人,和一个对自然科学一窍不通的小女孩儿。”
“太夸张了吧?温老师您距离一百岁还有三十多年啊。”林木怀疑温恒就是讹上他了。
温恒才不管那么多,交代一句:“明天早上,我在这儿等你啊。”就去卧室了。
词萤雪也怕林木不来,说了一句:“我会亲自给你们俩做早餐。”
不等林木开口,词萤雪也跑没影了。
词萤雪跑回房间,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地看林木。
林木愣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无精打采地离开了,有种自认倒霉的感觉。
词萤雪也不想这么对他,可是,她实在不放心外公一个人来做这么繁重的分离工作。
行走中的林木察觉有人看自己,朝着词萤雪的方向看了过去,词萤雪马上脚底抹油地跑了。
躺在床上,词萤雪良心惴惴不安,“林木你放心,等你帮完我这个大忙,我们俩就两清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温恒就已经醒了。
心里装着开心的事,很难睡懒觉。
他来到词萤雪的房门外,冲她喊了一声:“雪雪,起床了!”
词萤雪睡得正香呢,本能地用被子捂住耳朵。
温恒走到窗户口,提醒:“你不是说给他做早餐吗?等会儿他来了,你还没起床,他上哪儿吃早饭去?”
也对!
词萤雪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词萤雪哪会做饭,跑到厨房折腾了半天,想蒸一屉包子,发现连馅都包不好。最后只能改蒸馒头,结果没有足够时间发酵,只揉了些酵母粉的面根本蒸不出馒头,急得团团转。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木来了,站在门口,有些拘束,不知该进门帮忙还是该离开不去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以免给她带来尴尬。
词萤雪察觉到门口的林木,尴尬地笑笑,“我等会儿去镇上买。”
她不知道,她下意识地用胳膊擦了下耳边的头发,导致白面沾到了脸颊上。见林木盯着她的脸看,羞涩地红了脸,颔首垂目不敢去看林木的眼睛。
林木走向词萤雪,“我帮你。”
词萤雪以为他说的是帮忙做早饭,没想到他却是拿过一张干净的毛巾,帮她擦脸上的面粉。
这个木头,就这么近地站在她身边,她好像隐隐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真乱,真快。
他的手好像在发抖……
终于,词萤雪脸上的面粉被擦干净了。
“谢谢。”词萤雪抬眼间,发现林木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连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让词萤雪心里一慌,像有什么东西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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