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动起手治起来,他又不知从何下手。
苗之栀觉得药效奇特,恳求起徐老头儿来:“徐老前辈,这药,很是奇特,您定是高人,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无念!小女子,在此拜谢了!”
苏寡妇一手按住欲起身拜谢的苗之栀,“姑娘,你躺好了,别动!放心,老娘叫他治,他就得治,他治不好这个叫什么无念的,那我便治他!”
另一村妇一咧嘴,白了苏寡妇一眼。
徐老头显得有些为难,冲苏寡妇道:“咱两搭伙儿过日子,你不要总是逼我好不好?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骚乱的声音。
“砰”的一脚踹门声。
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吼起来:“徐老头儿,你给老子滚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苏寡妇一哆嗦,他瞅着眼神游离的徐老头,她瞬间明白了,斥问道:“好你个徐老头儿,又干出什么好事来了?难怪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儿,又去撩骚去了?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说说,你都这把年纪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啊?还过不过了?”
苏寡妇说着,一手已经揪住了徐老头儿的耳朵。
“诶!诶!诶!当家的,当家的,疼,疼!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寡妇也不听徐老头儿解释,拽着他耳朵就往外拖。
“勇儿她爸,嘿嘿!”徐老头冲来人嘿嘿笑着。
“还笑?笑得出口你!”来人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皮肤晒得黝黑,“昨儿半夜老子捕鱼,你骗我说西山有溪谷,那里正发水,鱼儿特多,老子跋山涉水,差点在山上‘哦豁’了,这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俺回了家,俺家婆娘正寻死寻活的,是咋回事?啊?”
苏寡妇这会儿倒分得清内外了,护起徐老头儿来:“勇儿他爸,你无凭无据的别瞎说,俺家徐老头儿一直在我眼皮子地下,你别一出事就赖上我们家老徐!”
“哼!”勇儿他爸气的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村子里出事,哪回不是你家老徐跟个跳蚤似的闹的!”
“一码归一码,以前呐,老徐是有对不住大家伙儿的地方,可现在啊,他戒酒了,不喝酒啊,大家伙都知道的,他就是个怂包,借他十个胆儿,他也只能干咽巴几口口水。”
勇儿他爸一听,半信半疑的看着点头哈腰的徐老头儿,爬起身来:“徐老头儿,你自个儿说,你真的戒酒了?”
“戒了戒了,真戒了,勇儿他爸。”徐老头眼神往苏寡妇身上挤了挤,“能不戒嘛!再不戒,她,她不得把我饭给戒了哦!”
大家伙一听,大笑的合不拢嘴。
看着徐老头一副窝囊相儿,勇儿他爸骂骂咧咧的双手靠背出了院子。
徐老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不小心与苏寡妇的眼神对撞,他吓得一机灵,耸搭着肩,垂着脑袋。
“救命啊!救命啊!无念!无念!”
屋内突然传来呼喊声,是苗之栀的求救声。
“不好了,不好了,他又吐黑血了!”徐老头冲进屋,蹲在无念身边,显得不知所措。
“徐老前辈!”苗之栀哀求着。
徐老头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目光,慢慢低过头,摇了摇头。
“不!无念!无念!你一定要挺住!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徐老前辈,你一定知道的,一定有办法的,对吗?你说,不管多么危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活他!”苗之栀不顾苏寡妇的劝阻,执意起身,跌落床榻,跪地乞求着。
“除非?”徐老头皱着眉,欲言又止,吞吐道:“除非,去鬼医谷!”
“鬼医谷?”苗之栀突然想起来,魑魅龙马也说过这个地方。
“可是,”徐老头挠了挠腮。
苏寡妇一手拍打在徐老头儿挠腮的手上:“可是什么?你个糟老头子,婆婆妈妈的,快点说啊,都急死个人了都!”
“可是,去鬼医谷,纵使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鬼医,就算找着了,人家也不一定给你治,再说,去鬼医谷,沿途凶险。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怕是没到鬼医谷,就...就...总之,姑娘,我老头子就直说了吧,他,活不过三天,到鬼医谷,最快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的。他怎么可能到得了鬼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