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见着便在一旁跪着求道:“夏大侠,您赶紧的去劝劝国师吧,皇上年事已高,身子经不住折……”
话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皇帝倒下去。那小太监吓住,匍匐着喊道:“皇上,皇上!”
夏轻寒懂些医术,上去探探鼻息,摸摸额头,把把脉,忙道:“快,扶皇上去偏殿休息,请太医诊治。”
小太监惧怕花冉冉,道着:“国师那边……”
“我会处理。”
小太监忙着磕头谢恩:“谢夏大侠,谢夏大侠……”
疏影阁四处环水,屋内又备着冰块,自是凉快。花冉冉本想睡个回笼觉,细想往事,却是难睡。
这天宫四季如春,也不会如人间炎热。但单单有一个地方——一隅暗香的疾苦门,那仙云没将毒日头遮住,使得她照进来,单单照了那里,如火炉一般。每每犯错,叔叔便叫她到疾苦门站着,虽是仙体,但受那日头的毒,如被火烤一般,也是难受。
唉!也不知叔叔何时来人间,她们叔侄何时能再见?
眼见着夏轻寒不声不响的进来,花冉冉惊起。话说,这夏轻寒常常是请他来他都不来的,今日这大热的天,怎么有空来了?
“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皇帝呢,也不禀告,夏甲乙……”
“他昏倒了。”夏轻寒冷冷一句。
“昏倒了?这大热的天,想必是中暑了。给他喝点药,允许他到凉快的地方站着。”
“他是皇帝,为百姓才对你容忍,你不要太过分了!”
哦,她当是为着什么,原来是为这么个蠢如猪的大夏皇帝。
花冉冉歪了歪嘴,道:“他是皇帝又怎样,我还是奶奶呢!哦,你看到他昏倒了,莫不是已命人带他去休息,还请了太医?”
夏轻寒没有言语。花冉冉就知道,有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像夏轻寒这样的人,必定是要得寸进尺的。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可没逼他。”
夏轻寒道:“他是皇帝,即便他自愿,但那些文武大臣、后宫妃嫔呢?可会自愿?皇帝认为你是神,可他们未必如此认为,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妖女”二字。你如此做,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花冉冉看出来了,这是拐弯抹角的骂她是妖女呢!那些文武大臣、后宫妃嫔如何想她,她不清楚。但这夏轻寒,自见面起就不服她,“妖女”二字是他所想才对。
是啊,妖女!如今她倒是不恼,反而敬佩夏轻寒的骨气。
花冉冉起身,蹬上鞋子,上去斟杯茶为夏轻寒,郑重道:“坐下,我有事与你讲。”
夏轻寒也是预料到花冉冉所做非无理取闹,虽说她经常无理取闹。
“你说!”
“我想废了皇帝。”
夏轻寒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大夏皇帝昏庸无能,不配君临天下,本奶奶下界一趟不易,体恤民间疾苦,废他,自立为女帝,开创盛世。到时候,我封你为大将军,护我一方净土。”
“荒唐!”
花冉冉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皇帝已经对我百依百顺,接下来,便是朝中大臣了。”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
不等夏轻寒说罢,花冉冉打断道:“别说什么天道啊、天谴啊,奈何不得我。”
话刚罢,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国师,出事了,国师……”
“进来!”
是府中小厮,这般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国师,夏大侠,出大事了。皇上他,皇上他驾崩了。”
花冉冉听此惊起,挑了挑眉,随后绽开笑:“真的死了?太好了……”
夏轻寒瞪了花冉冉一眼,花冉冉住了口,心下不满意的厉害。
“快,叫敦亲王前来,此事不可走露风声。”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