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妃道。
夏丙丁转向太妃,道:“我?我是谁?我带着半截面具,太妃还未见容貌,便已断定我的身份了吗?”
这话让太妃想到什么,警觉起来,虽是警觉,却也不愧是经过五十年沧桑的女人,依旧镇定,亲手倒了杯茶于他,轻声叹口气,道:“江大哥,我知道,这三十年来,你怨我顺从了那老皇帝,不得以死明志,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夏丙丁的语气十分平静,但花冉冉知道,这平静下面隐藏的是万道江河的汹涌澎湃。
“他拿你威胁!”
“我宁愿你去死,也不愿自己的女人遭他欺凌。”
“那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我要看着你们江家绝后吗?”
“孩子?你说什么,我江家……”
随后觉得不对劲,莫非是……
“是……夏丙丙吗?”
“不……不是!他,死在我腹中了。”太妃掩面而泣。
夏丙丁笑了,眼中含泪,心下含苦。本以为放下了,结果……
呵呵!他女人跟仇人生了儿子……
太妃转向夏丙丁,望他,道:“江大哥,让我见见你好吗?这三十年来,纤纤无时无刻不在等你回来。江大哥……”
她的手上去,触及夏丙丁的面具,夏丙丁向后退去,这面具挡在前世今生之间,是条不能跨越的横沟。
“今日来,我是有事相求?”
“你说!”太妃道。
“我想要皇位。”
太妃一惊,眉头紧蹙,面有难色。
还念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仇人生的儿子,心下不觉一番醋意,道:“怎么,很为难吗?你那乖儿子可是手握重兵,只要一声令下,踏破大夏半壁江山不成问题吧!”
“如今天下太平,何必又要大动干戈?更何况,你非皇家后裔,又非朝中老臣,即便手握兵权,众将也未必听从。”太妃道。
“看来太妃看得很通透。不过,我不是皇家后裔吗?”
太妃奇怪的将夏丙丁望着,夏丙丁十分冷静的摘下面具。太妃眼中攒着泪水,而一旁的小翠却是吓得出了声,口中的喊着:“敦亲王!”
“怎么回事!”
“回禀太妃,此人是四十王爷敦亲王。”
小翠在太妃身前伺候多年,也长了眼色,刚才失言,现在言语却是谨慎多了。
“敦亲王,哀家从前如何没见过?”
太妃细细回忆,她记得十三王爷、十八王爷、二十六王爷,种种,可不记得这四十王爷的模样。
小翠道:“太妃三十岁大寿时曾见过敦亲王一面,不过那时候敦亲王才六岁。敦亲王向来身子不好,一年生病的日子要占一大半,之后做寿,常是生病,再没来过。自王爷封了真亲王,太妃也是深居简出,没机会见面。”
曹太妃点点头,也的确是如此。转而又去打量眼前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江白,虽是三十年过去了,他的容貌却是时时刻刻映在她脑子里的。
夏丙丁坐下小斟,道:“听到了吗?曹太妃,本王是敦亲王,大夏第四十位亲王——夏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