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不是傻子,怎会没注意到花冉冉的匕首,只是他并无怪她之意,只半是含笑,半是认错的道:“是我不对,不该下手这么重。”
旁的弟子已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猜着男人身份。
花冉冉趁此低身去看男人伤势,只望见脖颈处隐隐有道血红。
这是……似乎是神符留下的?
她霎时间明白,杀此人的并非幂篱,也非他,而是这道符。她暂不拆穿,静静等待真相。
其中一位管事的道:“我看,还是交由师祖处置吧!”
就此,这尸体被搬到沧溟跟前。
他望后叹息不言,身旁一位认得的弟子道:“这不是桑田山大弟子欧阳仪吗?”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皆言“沧海不好惹”之类。
花冉冉暗暗点头:既是桑田山的人,种符之人便是上官礼了,而指使之人必定是夏丙丁。
上官礼可能会心怀不轨,但夏丙丁绝对是一心一意为她。
沧溟不曾接触过神符之类,没看出什么端倪,花冉冉不提,此事也便压了下去。
夏聪就在身后,竖起大拇指向幂篱,道:“师父,你真厉害,桑田山大弟子都是你手下败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幂篱跪地,道:“师祖,徒儿错杀师叔,铸成大错,甘愿受罚!”
本是沾沾自喜之际,霎时间脸色大变,夏聪忙跪下求情:“师祖,师父他不是故意的。”
身后众弟子念着幂篱的好处,刚又救他们于水火,皆是将乞求的目光投过去。
沧溟查着伤口,问:“你平时惯用匕首伤人?”
他望向幂篱,也望向花冉冉,花冉冉挪开目光到别处,嘴角微微嘟着,脚挪动着:是我杀的,又如何!
沧溟已明白了大半,不敢再追究,道:“你非箜篌弟子,不受门规约束。伤未痊愈,上峰去吧!”
“师祖……”
他自是知道桑田与箜篌势不两立,沧海一心要得凤首仙篌,此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一旦东窗事发,上山滋事是迟早的事。如此,他在怎能做缩头乌龟?
真是,榆木疙瘩幂篱!
花冉冉扯着道:“你如今有伤在身,如何护箜篌山众师兄师祖安全?不如上山疗伤,沧海寻仇之际,也好应付。”
说起来,却是这个理。
“好吧,你觉得跪着可以解决问题,就在这儿跪着吧!”
他起身,道:“请师祖和诸位师叔、师兄弟放心,幂篱明日便上桑田山赔罪,平息此事,诸位安心歇息去吧!”
他出门,诸位跟在身后遥望,只望见那新升起的月辉映着前方的路,一位巨人牵着位小女孩,影子被拉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