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骑毙命其锋锐之下。
张云仰头望天,看着那反射日光撒下耀眼银辉的长刀,右手高抬独伸食指指向天空,恍若邀天对饮,高扬声音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指随臂动,那日耀一刀落如银河,在其再一次扑入鞑子轻骑群中的瞬间为巨力拉扯,陡然间横旋出无数刀花,就像那九天之瀑在这世间激出无数水花般遍地绽放。
又一百零五骑毙命。
前后一百八十四骑中刀,无一伤者,尽数伏诛。
此时的张云已然沉下了脸,将那柄半点血迹也未沾染的长刀弹指间还入贺经纬马背上的鞘中。他的新婚礼物当然还没送完,送礼要继续,却也不会耽误了张云开始替那些被这支在元军中有着赫赫“战功”的骑军屠戮的无辜生灵们报仇雪恨。
张云盯着那些已经被方才他一刀吓傻的鞑子骑兵,寒了声音说道:“你们屠城无数,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奉劝你们不要太早求饶,否则我怕是连个全尸也不想留给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东西。”
那名骑军千夫长此时方才醒过神来,急忙大叫着组织部下重新列阵。这支由那名王爷豁出了老脸借来的精锐轻骑真正是精锐中的精锐,战场对阵中也未曾受过此等重创,更何况对手只有区区一人!
这名千夫长既怕又怒,早已经红透了眼睛。而那些逐渐回过神来的骑兵也都圆瞠怒目,一个个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看那样子居然是想拼上他们虎狼之骑的一切与这个会妖法的怪物决一死战。
“刚才那一手适合女子,灵儿你有空好好给玲珑讲讲。经纬,下面才是要给你的,眼睛张大。”张云的声音就如同直接在耳边说话般响起,只是这次被“借”走的是上官玲珑那柄比贺经纬所持略长略窄的“玉尺笛”。
张云握刀在手,长刀向前平伸,左手护在执刀右手之侧。他冷眼望着那些开始冲锋的轻骑,顺带扫了一眼悄然横移了数步的面具男子,开口说道:“所谓一气呵成,其精要便在‘一气’二字。内力有深浅,故一气有长短。但有精神所致,一气之势却能够达到无所分别之境,且看好我这一气如何破敌。”
没有提势,没有望气,没有劲力外发,更不见那可如仙人凌虚的轻功展现。张云深提一气,肉眼可见的空气流动从其身周十丈之内涌向其所在。张云丹田之中内力四涌,真气作用之下肌肉贲张如钢似铁,他在后支撑的右足猛一蹬地,就如兵丁冲锋般对准了那枚由元军最强级别轻骑组成的“箭头”大步直冲过去。
不似高手过招时的凝而后动一招制敌,倒更像是沙场猛将一往无前。古往今来,多少阵上神将不正是一往无前,勇冠三军?
上官灵看到贺经纬那一脸痴狂模样,微笑着上前拎起妹夫腰带,一个劲力所至将贺经纬一掷升起六丈多高,好叫已然入了迷的贺经纬把张云这一冲看得更加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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