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苦水倒光,看着两名完全不知道自己天天生活在死亡边缘的妃子巧笑嫣然地取悦自己,大元皇帝总算有了那么点儿诡异的欢喜感觉。
“陛下,我看脱欢那老头儿该杀!”兴许是今日里皇帝陛下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好脾气,相比之下最为得宠的那位妃子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得意忘形,反而把这么一句越俎代庖的话说得如此自然而然,甚至于语气里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命令意味。
边上那位当了五年“第二”的妃子面皮一僵,在这位妹妹开口的同时就悄无声息地挪开了些许距离。她还想多活几年,就算不为她自己,至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争一个机会。可惜这位妹妹没有机会了,还要再花力气去找一位“第一”得宠的妹妹或者姐姐,真是麻烦。
皇帝陛下没有责怪,只是在听了这最得宠的妃子话语之后笑了起来。其中的阴冷意味虽不明显,但这温室中大概也只有那位恃宠而骄到了目中无人地步的妃子没能发现。
闻胜清一直半眯着的双眼陡然张开,刚好那位皇帝陛下转身似是在赏那冬日绽放的花儿。
先前悄然挪开一尺的妃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开,全然不顾自己衣脏肤渍,头上的钗子掉了头发散了之类的自然就更不会在意。不过可惜这位妃子还是挪的慢了些许,数尺之外那个连惊恐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出的“第一宠妃”凭空炸开,烫人的鲜血溅了那披头散发的妃子一脸一身。
还活着的妃子迅速起身收拾自己,除了衣服上的血迹不好抹除,脸上手上但凡皮肤上头发上所沾的无不快速而仔细地清理着。
除了刚刚人体爆炸的那一声小小的闷响,温室里依然十分安静。
“昭妃,你下去好好收拾收拾,晚上来朕寝宫。”大元皇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语气平淡,一脸无趣地瞧着那株冬日盛开的花朵。
活着的妃子急忙一跪倒底,颤抖着声音疾道:“奴不敢!”
闻胜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位刚刚强以内力隔空扯烂了一个大活人的第一大宦官却如老僧入定,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皇帝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回转身来亲手扶起了那名浑身是血却已然迅速高效地把自己的肌肤清理干净的妃子,声音中多了些许柔和:“世人只道我是昏君,为女人误国,为字画忘本,上不得马,提不得刀,更别提开弓射箭。你以为如何?”
即使是闻胜清也难以抑制地露出了惊讶神色。要知道这位大元皇帝陛下上位前一年与那位此时已然隐于世间的帝师有过十二次长谈,随后登基,数年过去都未曾有立后之意,更是明面上自污不断,有意让这偌大一个朝廷中腐烂重症越发明显,背地里却是用尽心思苦修武艺,更是饱读兵书。别的不说,光是那一支悄然练成的三十五万轻、游、重骑兵时至今日都未被人发觉。若非如此,强如闻胜清这般超然存在又怎会在如今世道之下还能心甘情愿做一个奴仆?
昭妃所属家族势小,能被挑中进而成妃,一来是这位昭妃天姿聪颖又生得天女仙子相,二来就是这些年这位看似昏馈实则老辣阴沉的帝王青眼有佳,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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