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
正当刘恪筹划着如何在乱世之中保全中山王府的时候,满脸病态的中山王刘稚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内院走了过来,看到九岁的儿子已经快和自己齐肩高,中山王刘稚脸上不禁浮起几丝笑意道:“恪儿,黄巾已平,天下既定,何事让吾家麒麟儿忧愁?”
刘稚言语中尽多调笑,不过刘恪知道父亲只是想逗自己开心,是以未往心中去,只是顺着刘稚的话答道:“父王,黄巾虽平,然民心紊乱,朝廷中宦弄权,天下又怎能言定,只怕这……”
说着说着,刘恪嘴角不由得浮起了几分苦笑,这些话此时说出,哪怕是宠他疼他的父王怕是也不会赞同。
果不其然,未等刘恪说完,刘稚就拉下了脸,有些气恼的看着刘恪,责备道:“竖子安可知天下大势,不可乱语,不可乱语!”言毕,刘稚似乎又觉得话语有些重了,便又语气一变道:“国傅已到,你且先去学书,当着国傅的面,可不敢乱说话!”
刘稚转身走了,留下刘恪满脸的苦笑站在原地,刘恪看着刘稚有些佝偻的身躯,心底里既心疼又觉得无奈,穿越千年,重生为人,这世虽无母亲疼爱,但是这位父王为了自己可算是耗尽了心血,他知道刘稚疼爱自己,为此刘稚甚至在刘恪的母妃去世后再无娶纳,不过刘恪不知道这样的天伦之乐还能乐享多久。
黄巾虽平,可还有黑山之患、张纯叛乱、董卓祸国,这中山王国还能延存多久,这大汉社稷还能延存多久……,这些话刘恪不敢对刘稚说,哪怕他是他的父王,他也不敢说,纵然说了,可谁又会相相信九岁孩童之言?
…………
绕过长廊,来到书房中的时候,中山国傅甄远已经拿着卷竹简在看,见到此番情景,刘恪连忙上前行礼道:“恪来迟了,请甄师责罚!”
面对这位满腹经纶的高儒,刘恪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哪怕他贵为中山王世子,哪怕他拥有对未来近两千年时间了解,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在甄远面前骄傲,相反,随着甄远读书时间越长,刘恪越加觉得自己前世所学薄如牛毛,也只有跟着甄远读书的时候,刘恪才会真正放下对即将到来的乱世的忧虑,内心归于宁静。
如果是平常,甄远看到刘恪迟到,定然要打他几戒尺,不过今日甄远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放下了手中的书,带着积分探究审视的眼神看着刘恪询问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诗句虽好,却过于凄凉。还有这‘百姓何辜,万民何辜,生灵涂炭,何时到头’几句,让为师着实糊涂,你且来说说,何事让你这般杞人忧天?”
原来清晨刘恪在院子里面叹息的时候,甄远恰巧听到了刘恪的话,他本想责备刘恪几句,可又觉得自己这个弟子似乎是有感而发,这让甄远内心纳闷的同时,也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九岁的刘恪流露出这样的叹息。
刘恪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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