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面吸引贼军注意,你届时从敌后奇袭,我们必须尽快渡河南下!”
“可是……”
“没有可是,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刘恪心意坚决,任凭张郃不断劝阻,但是他丝毫不作改变,张郃见到刘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当即也不再言语,只是暗中嘱托几名小校严加保护刘恪安全,万事稳妥,切勿让刘恪犯险。
交代完毕,张郃抱拳行礼作别,带着五百精骑就往沙河上游先行弛去,张郃走后不久,刘恪也急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当天夜晚,大军行至沙河渡口三十余里开外的时候,唐龙终于带着斥候归来,见到刘恪,唐龙将探听到的情报细细禀报,结合从俘兵那里得到的消息,刘恪也终于确定在沙河渡口埋伏的黑山贼数量。
“一万四千人,这李大目却也是瞧得起在下!”刘恪强装镇定的笑了笑,便继续领军前进,是夜,大军在沙河渡口以北二十里处扎营,等到将士们生火造饭,全部歇息后,刘恪这才将心中的担忧表现了出来。
整整万余人,如果说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李大目等贼军还占据着地形之利,天时地利人和,李大目所占有二,如果明日渡河又是个风清气爽的好日子,只怕自己这些人还没渡河,就要被李大目赶到河里面喂鳖。
“也不知道儁乂现在有没有渡河到达目的地,苍天保佑啊……”人力难以为继,刘恪只好寄希望于天公,如果张郃的五百精骑不能达到预定的目的的话,只怕渡河增援绝无可能。
是夜,刘恪彻夜未眠,他一边担心着张郃的行军,一边思考着次日的战斗,当黎明的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刘恪脸上再次恢复了那份从容淡定的笑意,数千士兵看到刘恪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夜晚中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这笑容里面远去。
可是,谁又知道,刘恪不过是强颜欢笑,他的笑,是无可奈何的笑,他若不笑,他若都没有自信,只怕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这些才上到战场的士兵,更加没有继续作战的信心!
或许这是欺骗,欺骗这些新兵,欺骗他们去为自己战斗,或许他们会为此战死沙场,甚至死去的时候也没有人记得他们曾经在这里战斗,但是刘恪却不得不骗,这是乱世,不用手段计谋,就是别人的砧板之肉,刘恪不想任人鱼肉,他想把属于自己生命的那把刀,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
是日,刘恪领兵前行至沙河渡口北岸,到达河岸后,刘恪并未急欲渡河,反而让士兵依河扎营设寨,一面防备南岸敌军,一面做饭歇息等待战机,就在刘恪耐心的等待的时候,张郃也率领着五百精骑到达了目标地点。
当夜,雾气弥漫,休息的精神十足的官军在刘恪率领下缓缓靠近沙河渡口,大战一触即发,这次,刘恪不打算被动的挨打,他要反击,要用主动来消除眼下的被动和不利……子夜时分,鼓号齐鸣,大军开始渡河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