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卿摇摇头,喘了一口气,随即便一脸担忧问道:“墨画,我没有事,倚翠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倚翠没事,奴婢带着几个婆子把她送回去了。”墨画亦步亦趋的跟在阮玉卿的身后,刚才阮玉卿的消失和倚翠的受伤给她带来了太大的惊吓。
“夫人,您现在要去哪儿?马车在桃林的东边。”墨画看见阮玉卿提着落在凉亭的水壶朝桃林深处走,急忙问道。
阮玉卿来不及和她解释,刚好此时也只有墨画一人,倒是不用担心镇北侯的事情泄露出去。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快点跟上。”阮玉卿疾步朝桃林走去,背影略显焦急。
墨画只好跟在身后,她知道,作为丫鬟,有些事情不能问的太明白,更何况这是主子的事情。
转过了几个弯,借着夜色穿过重重输树影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墨画,马车离我们有多远?”
“不远,就在林子外头,奴婢特意吩咐小武停在那儿的。”墨画隐隐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不简单,连忙紧张的解释。
阮玉卿松下一口气,只要是自己人就好,这样也能免去不少的麻烦。
转过身,走进阴暗处,吃力的抬起卫滁的肩膀,喘着气儿道:“墨画,快点帮我抬一下。”
墨画提着裙摆走进去,狠狠的吃了一惊:“夫人,怎么是个男子?”
不怪她震惊,女子嫁为人妇后为了避嫌,自是会远远的同男子避开,更何况夫人身上的似乎是位陌生的男子。
阮玉卿来不及解释,她已经感觉到男人的鲜血渗透进她的衣裳,冷下声呵斥:“墨画,快点!”
“是!”墨画看了看男人,见他已经昏迷,心里稍稍松口气。
夫人只怕是心善,这才救下这名男子,只要这个男人识相一点,别醒来后赖上夫人就行。
“小武,快帮忙抬上去!”墨画涨红着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坐在马车上焦急等待的车夫喊道。
唤作小武的车夫长相忠实,见主子吩咐他连忙下马车搭了一把手,三人合伙将卫滁抬上马车。
“回寺庙。”阮玉卿撩开帘子,淡淡的朝马车外吩咐。
“是,夫人。”小武扬起马鞭,朝马身上抽了一鞭子,慢慢悠悠的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坐在马车里,阮玉卿稍稍整理鬓发,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就到何时凌乱不堪。
她叹了口气,朝一旁紧紧闭着眸子的男人深深望了一眼。
罢了罢了,总归都已经救了,希望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给倚翠治病的大夫还未离开,这倒是方便了阮玉卿,连忙吩咐小武把人从门口带回来。
“大夫,他怎么样了?这伤势严重不严重?”阮玉卿在耳房把撕破的衣裳换上。
大夫给卫滁上好药,收好药箱,摇摇头叹口气:“伤势很严重,老夫医学浅薄,是在无能,夫人还是快回京城医治,需要好好静养一月,要不然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