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呢。”
看这样子就知道卫滁身边的那个随从没有把墨画怎么样,若不然墨画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但她还是莽撞了,一时间着急竟然派墨画跟着杨旭,实在是不该,若是墨画出了什么意外,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阮玉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间的笑意消散了不少,隐隐有些担忧问道:“那后来呢?他怎么放你回来了?”
墨画撇撇嘴,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也没啥,奴婢就跟着他来到东街,结果您知道吗?”
说到这,墨画似乎非常不高兴,耷拉着眼睛,垂着脑袋。
阮玉卿这下是真的好奇,她想知道卫滁身边跟着的那个看上去一身正气的小跟班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墨画如此嫌弃。
半靠在美人榻上,拢了龙衣裳,顺势问道:“哦?他怎么了?”
因着今日左右没有什么事,再加上昨日没有睡好,阮玉卿并不打算出门,故而身上也只披了一件里袍。
墨画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的愤怒,跺跺脚:“您是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倒是一副正经的模样,谁知竟然去了……去了那种地方!”
听到这里,阮玉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墨画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恐怕就是值怡红院。
“你是说他去了怡红院?”阮玉卿一脸坦然的说道,脸色变都没有变。
心下却了然,这个杨旭怕是早就发现了墨画,这才故意走进那怡红院,只怕是想要甩掉墨画。且那怡红院同水云轩一样,都是在长安街的东街头,刚好是朝同一个方向。
墨画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红了脸,小声嘟囔道:“小姐,您干嘛说出来呀,那种地方简直就是脏了小姐得眼睛!”
阮玉卿倒是无所谓,上一世她也是同墨画一样,觉得这种地方的女人跟她这样京城中的贵女比起来,简直就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犹如泥里烂掉了的叶子,另一个则是花房里精心呵护的花,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再者说,她从小接收到的教育也不允许她说出那种地方的名字。
要不让只会让人觉得粗鲁不堪,难当嫡妻之位。
可是后来,在林正安宁愿跑去怡红院那种地方也不愿子到她的屋子里时,她二十多年来的骄傲就这样被他肆意的放在地上践踏。
甚至林府里的任何一个下人都可以任意嘲讽她。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或许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女人只是他们的附属品,在做那档子事情上没有嫡妻之分,谁能伺候的他舒坦,他的心就在哪里。
如今阮玉卿倒是无所谓了,她不想再受到那些束缚,她只想做自己。什么话能说,什么事情不能做,她自己心里有底就好,为何需要在乎他人的眼光?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或许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女人只是他们的附属品,根本就不在意谁是他的妻子。